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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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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面前。「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還癢不癢?」她以下巴指了下他的胸膛。 「不癢。」 她勾起嘴角。「那我就不給你解藥了。」 他愣了下,沒想到被她反將一軍,可話已出了口不能收回,他淺淺一笑,也不在乎能不能拿到解藥,只是沾了點毒粉,應該不至於會有生命危險。 「既然姑娘想留下來,那我就要人再煮點茶過來。」他裝作不在意地搖動扇於,希望她愛與人作對的個性能在這時與他唱反調,繼而打道回府。 「我不喝茶,你的茶不好喝。」她在黑衣人周圍繞著,觀察他的氣色。「五毛,你過來。」 他假裝沒聽見。 「叫你呢,五毛。」 「我說了我不叫五毛。」他捺著性子回答。 「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她理直氣壯地說。「你一直叫自己五毛……」 「溫某,我說的是溫某,不是五毛。」他懷疑她根本是故意的。「你叫我溫公子吧。」 「我不叫什麼公子少爺的,那是你們漢人的規矩,我不叫。」她冷哼一聲。 「有聽過入境隨俗嗎?」他又好氣又好笑。 「聽不懂。」她在黑衣人身邊蹲下,掀開他的眼皮瞧了瞧。 「入境隨俗簡單的說就是到了一個新地方就要跟當地人做一樣的事,而且要有尊重之心。」 「聽不懂。」她又檢查他的嘴。 她的舉動引起他的好奇,他暫時放下與她溝通如何稱呼他這件事,轉而問道:「你在做什麼?」 黑衣人突然抽動了下,沃娜拉起他的手,瞧著他的指甲透出一抹青黑。 「不好。」她皺下眉頭。 「怎麼?」她話語中的不對勁讓他心生警惕。 他走到黑衣人身邊,發現他的唇色開始泛紫,而後黑衣人開始痙攣,痛苦地喊叫。 「發生什麼事了?」溫亭劭驚訝地問。 「壓住他。」她朝他嚷了一 句。 他立即在黑衣人胸口上點了兩個穴道,制住他的扭動。 沃娜拉開黑衣人的衣服,發現他的肚子跟劉泰一樣腫脹,她立即在他肚上拍了兩下,耳朵貼在他肚上傾聽。 「他怎麼了?」 沃娜抬起頭。「要死了。」 「要死了?」他皺下眉頭。 「他的肚子都快空了,沒救了。」她皺著眉頭。 「肚子快空了?」他聽不懂她的意思。 「他中蠱了,那蠱已經快把他的腸胃都吃光了。」她起身,瞧著黑衣人抽搐呻吟著。 「蠱……我中蠱,不……不可能……他說是毒……吃了藥就好了……」黑衣人聽見沃娜的話,痛苦地說著話。 「他騙你的。」沃娜對溫亭劭說道:「你想問什麼話最好快問,他快不行了。」 溫亭劭立即湊近黑衣人,低聲問了他幾句話,果然證實心中的猜測,這陣子有些官員突然暴斃,果然是那人暗中搞的鬼。 沃娜在房間踱步,眉心深鎖,今天就遇上兩個病徵相像的人,是巧合還是有人惡意在作亂呢? 第三章 「怎麼來了,來,坐。」王善笑著說。 「謝大人。」 溫亭劭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下,奴婢們送上茶水、乾果後退下。 「怎麼突然來了?」王善有張削瘦的臉,個兒也不高,笑起來時眼睛眯成縫,面貌和藹可親,與丁業分為左右宰相,掌管行政財政軍政,輔佐皇上治理天下大事。 「下官來探望小姐。」 「在這兒不用這麼拘謹,又不是在朝廷議事。」王善笑道。 「是。」溫亭劭揚起嘴角。 王善招來婢女,要她去請小姐出來,溫亭劭觀察王善的神色,看樣子他似乎還不知道王嬌要退婚一事。 「在南衙還習慣嗎?」王善問道。 「還習慣,在那兒是很好的歷練。」他原本在陝西韓城任縣令,因政績好,期滿後由舉主保薦至徽州,在徽州待了三年,上上個月期滿,正好是他當官滿五年之日,所以回京接受審官院考核。 在京等待考核及官告的日子,正好開封府一名推官生了重病,於是他在暗中使了些力,在眾多官員中因政績上等,特旨代職推官一職。 否則若是按照一般文官的「常調」升遷制度,他大概還要再五年才有可能進京擔任一官半職。 「我聽說你做的不錯。」王善欣慰地摸了下鬍子。「你父親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感到安慰。」 當年他與溫亭劭的父親溫濟仁是好友,溫濟仁當時已升至福建轉運使,官途一片大好,沒想到回老家杭州時卻遭到一群目無法紀的盜匪殺害,那晚溫家二十餘日幾乎全數遇害,所幸溫家長女溫絲瑩帶著弟弟溫亭劭在護衛的保護下逃出生天。 聽說護衛在半路便已氣絕,溫絲瑩一名弱女子護著十歲的弟弟一路逃至河邊,躲在河面下,當時若不是一名揚州商人出手相助,姊弟倆現今怕已是水裡冤魂。 一提到父親,溫亭劭沉默下來,未發一語。 不想多提傷心事,王善轉了話題。「我聽說推官畢大人的病怕是一時半刻難好,朝廷現在正考慮要找人接替,他們正在審核適當的人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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