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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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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他一眼,忽地露出笑。「是不是很癢?」 他還是不應聲,拿起筆開始練字,不去想發癢這件事。 「你寫什麼?」她盯著他寫在紙上的字。 他寫下「靜心」二字,感覺胸口開始發熱。 「你是啞巴嗎?」見他一直不說話,沃娜又生起氣來。「再不說話,讓你永遠不能說話。」 他瞄她一眼。「姑娘好霸道,什麼都要順你的意。」 聽了他的話,她不生氣,反而笑了。「那是一定的,都要聽我的。」 「如果不聽你的,你就要殺人嗎?」他笑著蘸上墨。 「看我的心情。」她高傲地說。 他勾起嘴角。「我要不要說話也得看心情、看對象。」 「什麼意思?」她眯起眼。「看對象,你是說不想跟我說話嗎?」 他開口正要說話時,忽然聽見走廊上有動靜,他轉向門口,房門被粗魯地踹開,正如沃娜所說的,逃走的人兒又回來了。 黑衣人的手上還提著劍,可是左手的袖子已經被扯裂一半,他的左半臂通紅一片,上頭還有被劍劃傷的血痕。 溫亭劭猜測他大概是想讓毒血流出來,所以劃傷了自己的手臂,想必他身上的毒讓他痛苦萬分,否則他不會冒險回來。 「把解藥拿出來。」蒙面的黑衣人怒斥一聲。 沃娜斜睨他一眼。「我為什麼要給,偷偷摸摸的還遮臉,見不得人嗎?」 黑衣人也不多說,直接拿劍刺過去,見沃娜連閃也不閃,溫亭劭只好出手,他拿起手上的扇子,擋下武器。 「誰要你幫我!」沃娜瞪他一眼。 溫亭劭挑了下眉宇。「倒是溫某多管閒事了。」他收回扇子,想瞧瞧她有多大本事。 黑衣人再次提劍刺向沃娜,劍尖還未碰上她,卻突然軟了腳,整個人倒在地上。 「早該倒下了。」沃娜起身將他手上的劍踢開。「讓我蹲的腳都麻了,還想殺我,好大的膽子。」 溫亭劭起身,想瞧瞧對方的長相,沒想沃娜已先他一步。 「看你是不是醜八怪,為什麼遮著臉?」 溫亭劭正想囑咐她小心點別著了道時,他擔心的事就發生了,沃娜才要拉下黑衣人的面罩,對方卻忽然有了動作,他右手一探,扼住沃娜的喉嚨,身體順勢坐起。 「把解藥拿出來,我就饒你一死。」他喘著氣說道。 見溫亭劭要靠近,他喝道:「過來我就殺了她。」 「你殺呀。」沃娜冷哼一聲。「誰殺誰還不知道!」 「你……」他收緊右手,卻忽然大叫一聲,整個人痙攣起來。 沃娜生氣地起身踢了他一下。「小人,裝死偷襲我,我讓你生不如死。」 溫亭劭瞧著在地上抽搐的黑衣人,說道:「你的毒粉還真厲害。」 「那不是毒粉,是毒蛇。」她由領口抽出一條細小的銀蛇。「他掐住我脖子的時候,銀蛇咬了他一口。」她將蛇纏在手腕上。 「別弄死他,我還有話問他。」見黑衣人開始口吐白沫,溫亭劭皺下眉頭。 「他不是小偷對不對?」沃娜說道。 「不是,快救他。」他又說了一次。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沃娜冷哼一聲。 斥責她的話語到了嘴邊又讓他硬生生壓了下來,她行事蠻橫,與她硬碰硬沒有好處。 「你是不用聽我的,可他若死了,你就是殺人犯,就是犯了法,我得把你抓起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抬起扇子,示意她聽下去。「你不怕我,你什麼人都不怕,就算派衙差抓你,你也不放在眼裡,但法律就是法律,殺了人就得伏法,將事情鬧得愈大,你就不可能在京城繼續待下去……」 「好了好了,知道你要說什麼,講那麼多,我頭都痛了。」沃娜不悅地打斷他的話。 「你要怎麼折磨他我沒意見,但不能弄死他。」他又叮嚀一句。 她由腰上掛的帶子內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塞到黑衣人嘴巴裡,不甘願地說道:「留你這條狗命。」 胸前的癢已經開始變成灼熱,溫亭劭很想脫衣一看究竟,但有沃娜在場他不能這麼做,他開始思考該怎麼打發她。 「已經太晚了,你先回去吧。」他委婉的說道。「畫像的事我明天會處理。」 沃娜扯掉黑衣人的面罩。「他是我抓到的,我要問他話。」 溫亭劭望向頂上的樑柱,克制著將她一拳打昏的衝動,他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後才瞄向黑衣人,是張陌生的臉孔,他不記得曾經見過這個人。 「已經很晚了,如果讓別人看到你一個姑娘家在我這兒出沒,對你的名聲不好。」溫亭劭繼續說服她。 「名聲是什麼,能吃嗎?」沃娜不屑地說了一句。「我們苗人不像你們漢人規矩多、牢騷多、心眼多、心機多、仇人多。」 「什麼仇人?」她的話讓他警覺起來,她發現什麼了嗎? 沃娜起身拍拍衣袖。「他……就是仇人,不然他為什麼要殺你?你們一定結仇了。」 溫亭劭沒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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