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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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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家,為什麼下開燈?我差點被你嚇死。」她難忘電燈剛亮的一刹那,還以為見到了鬼魂。 石破軍驚魂未定的問殷仲威,殷仲威雖不致是鬼,但臉色糟得跟鬼沒兩樣,一樣晦暗不明。 「你一整天都去哪裡了?」他一面問她,一面把酒瓶內剩餘的酒倒入酒杯,拿起來搖晃。 「這很重要嗎?」石破軍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我去哪裡不關你的事,你不也是一大早出去——」 「你去了哪裡?」他不想聽她廢話,只想她交代行蹤。 「我說過,那不關你的事——」 「是不是做賊心虛,所以才不敢說?」他冷冷截斷她的話,石破軍一陣莫名其妙。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完全聽不懂。」她根本沒做任何事,何來心虛之說,簡直含血噴人。 「還裝蒜。」殷仲威冷笑。「別把我當傻子看,也別以為你背地裡玩的把戲沒人知道,夜路走多了遲早會遇見鬼。」 他打啞謎似的說詞真的會把人逼瘋,至少石破軍就不能忍受。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裝!」他毫無預警地將手中的杯子丟向牆壁,玻璃進裂的聲音,聽起來就象暴炸,一如他暴烈的心情。 「你敢說你今天沒有到過醫院,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還想要隨便唬弄過去嗎?」這即便是他震怒的原因,今天他雖早早出門,但也早早就回來,目的就是想快點看見她。未料她不在家,他打電話去她公司,秘書又說她不在。他只好拚命打她手機,但都沒有回音。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好去醫院碰運氣,卻讓他碰見她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哭得像個淚人兒。 他頓時怒火中燒,差點當場沖過去將他們拉開。但仔細想想,自己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發那麼大脾氣,那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只是一回到家裡,他越想越火,越後悔自己沒有當場給那個男的好看。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沒有當著那個男的面宣示,叫他少碰他的東西,這教他即使喝光酒櫃中的酒,都無法釋懷。 「你去醫院了?」石破軍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去醫院,還讓他碰見漢忠。 「沒錯,並且看見了感人的一幕。」他指控,語氣極端不爽。 「漢忠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抱在一起,並不犯法。」嚴格說起來,他們才是真正不該在一起的人,漢忠抱她並沒有錯。 石破軍無情的說法,多少刺激了殷仲威,卻也因此讓他體會到嫉妒的滋味。原來那個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真是久仰大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我才是你的情人,不是那該死的男人。」他酸溜溜的提醒石破軍,他們還有協議存在,石破軍為之氣結。 「那又怎麼樣?」她回敬他。「等我們的關係結束,我還是會回到他身邊,你管不了我。」雖然她和邱漢忠已經解除婚約,但她不打算讓他知道,依然把邱漢忠當做擋箭牌,引起他莫大怒氣。 殷仲威氣得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拉近,伸手就要給她一個巴掌。石破軍瞠大眼睛,不服輸的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交會,進出激烈火花。 殷仲威真想好好打她一個耳光,但他從不打女人,也不打算為她破例,他有更好的報復方式。 「既然如此,我最好趁這段期間,盡情利用你。」話畢,他狂亂覆上她的唇,用最猛烈的力道,進行他的報復。 石破軍原本以為她會挨打,他狂暴的眼神似乎要撕碎她,但他卻選擇吻她。 只不過,他的吻來得又快又急,且挾帶著相當的力道。 為了能夠吸進新鮮空氣,她只好把身體往後退,嘗試逃避他的鉗制。然而殷仲威不許她逃,積壓在他胸口的怒氣,不許她以任何一種形式逃避,遂以長指撐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隨著他眼珠顏色逐漸轉濃,他的吻也加深了。光是佔據還不夠,他並以靈活的舌尖,刺探她慌亂的舌根,誘使她與他共舞。 石破軍想撤離,但戰場太小,敵人的進攻又太過激烈,她根本無路可逃。不一會兒,殷仲威便兵臨城下,徹底將她摧毀,恣意佔領她的芳舌。 像是反覆練習了千百遍一樣,殷仲威熟悉地將她拉坐上沙發,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持續的吻她。石破軍忽然有種荒謬的感覺,她以前好像時常像這樣坐在他的大腿,熱烈地與他纏綿。 她不知道這股荒誕的熟悉感是哪裡來的?或許她真的瘋了吧!不然怎麼說明,她明明昨天還是處女,今天就像個放蕩的女人,肆無忌憚地回應他的挑逗,全然臣服於他的愛撫之下? 又在畫圖。 皺起眉頭凝視石破軍的背影,殷仲威突然覺得一陣不悅,極度討厭被忽略的感覺。 自從那天他們吵架以後,她就很少不交代行蹤私自外出,這是事實。但不外出的結果,卻是把一大堆的工作帶回來做,經常半夜爬起來工作,把半夜起床喝水的他嚇一跳,說也說不聽。 「喂,不要工作了,陪我出去吃飯。」更好笑的是,他也經常不出門,窩在她身邊,樣子好像一隻小狗。 「不行,我要趕圖,你自己出去吃。」石破軍頭也不回地拒絕他的邀約,全心全意投注在工作上。 「那喝咖啡怎麼樣?」他退而求其次。「陪我出去喝咖啡。」 吃飯和喝咖啡,基本上都是同樣道理,都要花時間。石破軍不明白他這是什麼邏輯,但是沒空理他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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