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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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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趕圖。」老話一句,沒空就是沒空,他自己想辦法。 石破軍或許答應當他的情婦,但可沒答應他要放棄工作,堅定的拒絕亦表明了這一點,氣壞殷大少爺。 「好,那我自己出去吃了。」他丟下抱枕,站起來拿鑰匙、外套,石破軍還是不理他。 「我要出去嘍!」他加大音量,石破軍仍然置若罔聞,一個勁兒地專注在設計圖上面。 「該死!」他氣得詛咒。「我要在外面混到很晚才會回來,不必等我了!」 殷仲威決定重新拾回他的浪子本色,來個不醉不歸。石破軍差點沒有轉頭說:「慢走」,但微聳的肩意思一樣,殷仲威二話不說沖出去。 什麼嘛!居然敢這樣忽視他,他非玩到三更半夜不可! 被石破軍不在乎的態度惹毛,殷仲威決定小狗不當了,當個獵人比較愉快。外面那些美眉可都比她親切得多、也美豔多了。 殷仲威本來就是個玩家,尤其他又得天獨厚擁有一張絕俊的臉孔,只要他願意勾勾手指,沒有女人不上鉤的。 他玩得很瘋,從這一群朋友,玩到那一群朋友,可他還是會覺得空虛。 他是怎麼了? 一個人坐在酒吧獨自喝悶酒,殷仲威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以前他總是不玩到天亮不罷休,現在屁股還沒坐熱,就急著想落跑,一點都不像他。 他一定是發瘋了。 跟酒保比了個再來一瓶的手勢,殷仲威真想乾脆把自己灌醉算了,省得沒臉面對自己。 以前他凡事不在乎,天垮下來,不幹他的事;地裂了,換個地方生活就是,何時曾在乎一個女人? 但天殺的,他真的在乎她! 想起自己對石破軍掛念的程度,他就一陣不爽,直罵自己沒用。 也許是她未婚夫這件事,引起他的高度警覺。他竟付出比平時多一百倍的心力,全力關注石破軍,結果把自己搞得像傻瓜。 這不是更好? 他想起一剛開始追求石破軍時,死黨的評價。 難度百分百,玩起來才過癮。 當時他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有點難度的遊戲玩起來才有意思,可實際陷下去,卻一點都不覺得有趣,只覺得心慌。 她到底把他當什麼? 他憂鬱到頻頻灌酒。 她從不提起對他的感覺,對於他的任性,沒有些許抱怨,完全是個稱職的情婦,但他還是懷疑,她私底下跟她未婚夫保持聯絡。 等我們的關係結束,我還是會回到他身邊,你管不了我。 那天吵架她撂下的狠話,再一次環繞在他耳際,他越來越覺得不安。 ……該死,這一點都不像他,他是不是瘋了? 氣呼呼地把酒杯掃向一邊,殷仲威決定該是讓腦筋恢復正常的時候,別老是圍繞在石破軍身上打轉。 「幾點了,Sam?」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掏錢,邊問酒保幾點。 「四點多。」酒保瞄牆上的鐘,並伸手收下酒錢。 「這麼晚了?」殷仲威愣住。 「嗯。」酒保點頭。「你是最後一個客人,我們都在等你打烊。」 經酒保這麼一提醒,殷仲威才發現店裡真的一個客人也沒有,只剩服務生。 「該滾了。」再待下去就變流浪漢了。「謝了,Sam,你真夠意思。」酒吧本來應該三點鐘關門,他硬是等到他願意自動滾蛋,真有夠感動的。 冒著被當街酒測的危險,殷仲威大膽的開車回家。原本以為石破軍早上床去了,沒想到竟看見她趴在桌子上睡覺,兩手還壓著設計圖。 殷仲威忍不住皺眉,走到她身邊看她搞什麼鬼。 累了就該上床睡覺,這麼拚命工作,工作又不會出聲跟你道謝,幹什麼努力? 殷仲威覺得她的邏輯很怪,尤其看見她明明睡著,手還拿著製圖筆的時候,更覺得她蠢到家,想也不想彎腰把筆拿掉,輕聲罵她笨蛋。 「你真的很笨耶!」有工作的時間,不如拿來關心他。若把他伺候得舒服了,說不定他還會拿出一筆錢幫她度過難關,但她就是寧願靠自己努力,也不願意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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