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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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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貴的個性,他這做主子的還真是永遠都無法理解。 「不!讓桂貴比較熱衷的是賺錢的方法,而不是本身財富帶來的實質數字……不不不!他當然也很在意營收的數字。」總之,能賺錢就應當把握,這是桂貴的實踐的人生目標。 「過些時日,等事情告一段落,咱們就該啟程回京城老家。」裴徹算算日子,離家也已經有半年之久,今年中秋,不可免俗也該趕回去。 「二當家,那容桂貴多嘴一句……鳳笙姑娘呢?」 不會吧?!他家主子要當個薄情郎喔? 自從玉樓春那一回,多少人認定鳳笙姑娘是裴徹所喜歡的女人,那些仰慕者根本不敢輕易靠近她一步,深怕有個萬一…… 因為那個「萬一」的慘劇,正活生生、血淋淋的發生中,將來有多淒慘壓根無人敢想像。 太歲頭上動土……這一動還打不緊,竟拿如此位高權重的王爺府示警,西陵城內對鳳笙有興趣的眾家公子、大爺們,全都摸摸鼻頭,大夥兒很有默契的收手。就算明知道她已從青樓中除名,成為平凡女子,但卻也沒人膽敢在裴徹的眼皮子底下有所動作。 雖然裴徹一年在西陵城內逗留不過短短數月,有時甚至不到月餘,就匆匆離去,然而勢力也非常具有威力。 瞧這回一刀砍向王爺府,絲毫不手軟,就知道裴家在此勢力不容小覷。誰不知道不識好歹的趙瑞,就因為與裴徹杠上,最後下場淒慘。 「她會回到她原來的生活。」其實,他也比任何人都想帶走她,可是這又與其它企圖買下她的男人有何不同? 「咱們走後,鳳笙姑娘在城內是死是活我們怎會知道?現在二當家還在城內,自然無人敢有冒犯,但您前腳一走,桂貴敢打包票,那群豺狼虎豹後腳就將鳳笙姑娘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桂貴說話就是誇張,而且還帶著滑稽的動作,以增事實嚴重性。 裴徹一手支著下巴,皺起眉頭來。 「照她的性子,我不覺得她會跟我們一道走。」 「二當家又知道了?」桂貴冷哼聲,那夜隔日,天色還未明,他就離開玉樓春,瞧那衣衫整齊的模樣,他就曉得這體貼過頭、又顧忌過度的主子什麼「好事」也沒幹。 「你的嘴很碎!」裴徹瞪眼,他是有多瞭解鳳笙? 「哎呀,我說二當家啊!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姑娘家就是臉皮薄,你對她有恩在先,又安頓人家生活在後,如此恩重如山,說不定鳳笙姑娘還在苦思該怎麼報答您咧!」桂貴賊兮兮地笑著,那平板毫無特色的臉,笑得可真壞心。 「以身相許,這也不壞呀!呵呵……」 桂貴自顧自說著,腦海中很有畫面的胡思亂想一回,越想也就越得意,越得意也就越高興,最後竟然很不知好歹地大笑起來。 「對啦!以身相許這點子好!好呀……」 桂貴擊著掌心,越想越覺得應該去說服鳳笙,這樣裴二府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就有個當家主母了。 「好你個鬼!」瞧桂貴笑得如此猥瑣,裴徹拿起桌上蘸滿濃墨的筆塞進他的大嘴裡。 嘴裡被塞進一根筆的桂貴,嘗到墨味的苦澀,他一臉哀怨的說:「我又不是鳳笙姑娘,怎知人家心裡想什麼,說不定她真想跟咱們走啊!西陵城裡的回憶哪一樁脫離不了玉樓春?誰會想要繼續待下去呀?」 裴徹擰起濃眉,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書齋。 桂貴咬著筆,滿嘴的黑墨,口齒不清地問著主子:「我說當家啊,您這會兒要去哪裡?」 「散心!」推開門,裴徹煩躁地道。 桂貴高興地拿掉嘴裡的筆,朝主子的背影揮揮手。 「那桂貴不跟了,記得散完心後去找鳳笙姑娘喔!」 走了老遠的裴徹聽到桂貴的叮嚀後,很彆扭地開口:「知道啦!吵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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