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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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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梓擰乾布巾的手,頓了一頓,臉頰越來越熱,她不敢多想易地而處的情景。 「我讓梅兒……或蘭兒服侍就好,無須麻煩你。」她聲音略有點沙啞。 「哦?公子認為安瀾無法好好服侍您?」徐安瀾揚眉。 「非也,只是……男女有別……」她有些慌了。 「在安瀾眼裡您是真公子,何來有別?」徐安瀾笑了笑。 「……水要涼了,我趕緊幫你擦淨了身好上藥。」 徐安瀾背轉過身,方便她擦澡。 周念梓無奈想,儘管明白男人生理正常有反應,但隔著薄褲,看著那……明白昂揚的反應,她實在難以維持淡漠,報恩真是苦差事。 周念梓燒著紅得不能再紅的臉,心雖慌,卻仍仔仔細細替他從頭到腳擦了乾淨,她終於吐口氣,站起身。 「公子,安瀾無意冒犯,只是……公子雙手柔軟纖細如女子,安瀾實在難以控制自身反應……」 周念梓低頭在水盆裡,將布巾洗了又洗,有些恨恨地想,究竟是誰方才大言不慚說「公子是真公子,何來有別」?現下又故意提醒她雙手如女子,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她本就為女兒身! 報恩呐,這樁差事真比藥汁還苦人。 周念梓擱下布巾,狀若無事,旋身拿外敷膏藥,塗抹到他身上十多處較深的傷口,抹勻了後,替他換上乾淨中衣。她退後幾步望他,想起十幾日前,他差點活不過來的淒慘模樣。 當時他臉上十多處或輕或重的鞭痕,血跡傷痕交錯,至於他身子的傷,更加恐怖,有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已流膿發臭。 可如今,他臉上鞭痕靠著谷大夫獨門秘制生肌去疤膏藥,幾乎好了個全,他身上輕輕重重的傷,也好上七八成。 世子爺現下看來就似……就似她原生時代的徐安瀾……那雙眼,一樣的炯亮有神,曾吻過她的唇,看來也同樣溫潤多情…… 周念梓凝望著,心思微起波瀾。 瞧她明顯出神模樣,徐安瀾管不住想捉弄她的衝動,「公子,可滿意安瀾的模樣?」他發現……他越發愛看她紅霞染頰,微慌失措的模樣,她在人前總是淡靜自持,萬事不驚,真比公子還像個公子,彷佛世間沒有能難倒她的事,尋常男子往周念梓面前一站,立即落了下乘,卻也令人感覺有距離,害羞的她,多了絲生氣。 周念梓微頓半晌,以她靈魂的歲數算來,她好歹虛長這位年方二十五的世子爺兩歲,可讓他叫聲姊姊了。 他這樣明著、暗著吃她老豆腐,也不怕嗑得牙疼! 周念梓朝他走近兩步,拿食指意態輕薄的挑起他下頷,半眯鳳眼,笑道:「頗為滿意,方才公子我正想著,是該請師傅為安瀾量身,裁幾件合身衣裳,往後我總有帶安瀾出門的時候,不好失了臉面。安瀾喜歡京都哪家作坊師傅手藝?立刻差人將師傅找來。」 徐安瀾斂睫垂眸,掩住笑意,壓低了嗓音道:「公子對安瀾的恩德,安瀾無以為報,往後安瀾這條命,就是公子的,完全聽憑公子差遣,公子若讓安瀾往東,安瀾絕不朝西望上一眼,哪怕……哪怕公子真想收安瀾當面首,安瀾也定當戮力以赴,必讓公子有後。」 這扯到哪兒去了? 周念梓聽完,食指像著了火,縮了回來,輕佻姿態消失得毫無蹤影,換上正經嚴肅的表情問?「安瀾可是聽誰說了什麼?」 他人躺在周氏宅府中,消息卻是萬分靈通,京都流言傳得可精彩了,他偶爾會想,若周念梓真有那個膽,他也不是不能成全…… 萬分可惜的是,流言僅僅是流言。徐安瀾暗忖,嘴角又揚高許多。 「安瀾沒聽說什麼,只覺方才公子瞧安瀾的模樣,像是……」他忽然抬起頭,眼神極其清澈誠懇,迎上周念梓那雙眼角飛揚卻不大的丹鳳眼,「公子,安瀾著實不好明說,怕冒犯公子。安瀾只想公子明白,安瀾對公子絕對順從,公子要安瀾如何安瀾便如何。」 「咳……世子爺,念梓對您絕無任何褻瀆之念,方才念梓失了分寸,與世子爺說笑,請世子爺萬勿見怪。」這位落難世子爺,實在讓她太頭疼了。 「周念梓,我已不是世子爺。」徐安瀾語氣轉冷。 這強勢口吻,哪兒不像個世子爺了?周念梓腹誹。 「是。」她只得應聲,「念梓得去鋪子巡上一巡,安瀾休息吧。」擠了個藉口,她幾乎要落荒而逃,暗歎報恩怎比登天難! 「公子,晚膳可冋來用?」徐安瀾笑意隱隱,問得泰然自若。 聽聽這口吻,他是故意的吧?真當自己是……面首了? 「不好說。」周念梓回道。 「公子,安瀾不喜一人用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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