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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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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要滾遠一點呢!」 「顧以茗,你獨霸朗飛太多時間了,你別太貪心!」 「我就是貪心!」 欒盈芝氣不過,想也沒想的就推了她一把,還呸了一聲,「偷漢子的爛貨,還忝不知恥的想擁有朗飛!」 顧以茗踉蹌的退了兩步,再聽聞那沒禮貌的污辱,氣呼呼的沖向前去,伸手回敬她一把。 「你說誰偷漢子?!」 「你!就是你!」 「胡說!」 兩個女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朗飛這才注意到顧以茗的左手還拿著那柄鋒利的雕刻短刀。 他連忙居中要拉開兩人,但欒盈芝仍不肯罷手,居然一把扯住顧以茗的左手腕拉扯起來! 顧以茗想掙脫她的手,手上的雕刻刀時上時下,看得朗飛是冷汗頻冒,又不能貿然去搶下刀子。 突然間,欒盈芝在拉扯間腳滑了一下,整個人往後仰倒,但由於她的手還抓著顧以茗,以至於顧以茗也被跌地的她給拉了下去,兩人正好面對面,就在這時候,顧以茗才發現她手上的雕刻刀銳利的刀鋒正對著欒盈芝的胸脯! 兩個女人霎時傻了,欒盈芝驚恐的閉上眼睛發出尖叫,顧以茗也只能嚇得緊閉眼睛。 時間仿佛停止了,四周變得靜悄悄的,驀地,一個近在咫尺飽含痛楚的呻吟聲響起。 相疊的兩個女孩霍地睜開眼睛,只見那把雕刻刀子被朗飛的右手掌緊緊握住,刺目的鮮紅正泊泊流出,兩人臉上的血色一下退去,猛抽涼氣。 「還——還不放手!」眼睛冒火的朗飛咬著牙,忍著痛楚怒瞪著目瞪口呆的顧以茗。 驚惶無措的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忙放開手,起身離開欒盈芝的身上。 欒盈芝慢慢翻身坐起,低頭看著自己胸口滴上的血。 顧以茗面色如土,整個腦袋都空白了,她怔怔的看著朗飛的右手掌。她傷了他、她傷了他,那可以做出最美麗的燈籠的右手…… 朗飛咬緊牙關,吸著氣兒,他忘了,該死的,他竟然忘了女人全是禍水! 「你們可以滾了!」他自牙縫進出話命令。 「可是你的手我趕快去找大夫!」顧以茗轉身想要找人叫大夫。 「不必了,全給我滾!滾!」 欒盈芝咽了口口水,看著呆立原地不動的顧以茗,心慌的舉手指控,「是她!」 「閉嘴,全給我滾,滾!」 顧以茗看著他氣壞的俊顏,只好帶著一顆不安與難過的心先行離開,但在離開前,她交代了年總管要趕快找大夫來醫治他的手,偏偏今天朗家的長輩全都到廟裡上香拜拜,根本沒人在家。 欒盈芝頻頻指責朗飛會受傷全都是顧以茗害的,一路說個不停。 淚如雨下的顧以茗著實自責的抬不起頭來,不想駁斥欒盈芝的話及家人的殷殷詢問,她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放聲大哭。 §第十章 儘管春神報到,各地妮紫嫣紅,百花盛開,蝶飛蜂喧,但失意的傷心人則很討厭過年,或說根本沒有心情過年。 雖然顧以茗誤傷朗飛的事已由朗大鈞出面為她澄清,一切純屬意外,欒盈芝緊咬著她是故意傷害朗飛的說法就不被人採信。 這次參藥店的燕新華就分析得很好。「大家不相信欒盈芝的原因之一,是她平常的人緣就不佳,太傲氣,原因之二,朗飛收顧以茗為惟一的傳人,對她自然也有某種程度的好感,而顧以茗對他有情,沒理由會刺傷他,所以這真如朗家人所稱,純屬意外。」 但即便如此,顧以茗的心情仍是低落得不能再低落。 因為朗飛雖要朗大鈞出面澄清,卻也差了年總管到她家,轉告她日後不必也不可以到朗園,不論是現在、未來都不准! 年總管還奉朗飛的命,要她交還一直擁有的朗家後門的鑰匙,於是那把跟了她十多年,讓她可以自由進出朗家的鑰匙就這麼沒有了。 她相信他一定是恨死她了! 所以她很愧疚、很痛苦。 為表達關心,她改從正門拜訪,好探看他的傷,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在酒碧樓外,請奶奶、爹、娘、哥哥,甚至范承志代她去看,竟然也全數被拒絕。 朗大鈞於是安慰她,「朗飛的手無礙,但得休息一段時間,目前只是心情不好不想見任何人,過幾天就沒事了。」 可是她哪等得了,她一定要看到他!既然不得其門而入,她乾脆爬起後門圍牆,偏偏竟被年總管發現,告知家人,這主意自然也使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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