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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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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微笑的點點頭,「所以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 殷若恬低垂下頭,「我不瞭解他,也不瞭解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同時,是不是在表現他對我的在乎。」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太在乎他了。每每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足以令她傷心半天。 「他一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不過,這只適用在他關心的人身上,對於一般人,他是軟硬不吃上他家少爺的性子她可清楚著。「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否則,他不會如此用心的想在今天給你一個驚喜。」 這樣的話由外人口中說出,不禁讓殷若恬紅了臉。 「你是他第一個帶回別墅的女孩子。」管家回憶起一段往事,笑著說:「真澄少爺的母親生下他不久即去世,他幾乎是我帶大的。他在很小的時候曾對我說,以後他如果有喜歡的女子,一定會帶回別墅請我鑒定。」頓了一下,她又道:「他一向是個守信的人。因此,你出現在這裡,對他、對你和對我都有不同的意義。」 「我……」殷若恬發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請給他一點時間去學習表達。」 管家的話回蕩在她耳際久久不散……禦部真澄喜歡她?這是真的嗎?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所以她不知道。有人也許會說,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對方喜歡自己,自己沒有道理不知道。可是他對她而言一向是捉摸不定的,她沒敢對他的內心世界多加揣測。 是她太懦弱,懦弱到沒敢去知道自己心之所鍾情的他,會對她的情感回應嗎? 上了樓之後,她叩了禦部真澄的房門,沒有回應,她直接推門而入。 房裡並沒有點燈,方才由門縫透出的微弱光芒是燭光的光亮。 燭光、玫瑰、香檳……她似乎有些明白管家口中的「不善表達」的意思了。的確,禦部真澄從來不把他的在乎掛在嘴邊,可他會以行動告訴她。 也不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只覺得心緒好紊亂,酸甜交錯的感覺讓她分不清。 禦部真澄半坐臥在床上,他冷漠的眼神令殷若恬覺得彼此數公尺不到的距離變得遙不可及。 「過來。」不改命令式的口吻,他的語調中甚至多了分任性。 殷若恬一步步的走向他,來到床沿後止住了步伐。「為什麼……」 她尚未把話說完整,他忽然如豹相中獵物般的將她捉過撲向床鋪,狠狠的、懲罰似的吻著她。 這一回她沒有像往常般推拒他,甚至回應了他的吻。 「為什麼不拒絕?」他撐起上半身看她。 對於她的順從,他有些不適應。 「『順從』是你要求我的,你忘了?」看到他又不悅的攏近眉頭,她輕吻上他抿直的嘴角,反問他,「為什麼吻我?」 她的反常令他心裡緊揪的情緒莫名的舒坦許多。他不明白她的柔順為什麼可以如此順理成章的駕馭著他的心? 多麼令人不能平衡,「多嘴。」他低下頭繼續吻她,這一回的吻既溫柔又綿長。 他的手一面愛撫著她曼妙的曲線,一面伸手解著她的衣裳。 而在此同時,她也試著為他解去束縛…… ……爾後,在急促的喘息中他們依偎在彼此懷中。 「為什麼?」禦部真澄突然問。 他沒頭沒尾的話令殷若恬有些愕然。「什麼為什麼?」此刻他的模樣既性感又狂傲不羈,那樣子任誰都會看得著迷。 「有時候我不懂你。」頓了一下,他說:「不!應該說,我從來沒有懂過你。」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不是一向很討厭我?方才……你可以拒絕的。」 「你希望我拒絕?」 她的話問得他揚起了抹苦笑。「若真如此,那是情理之內,我並不訝異。」他看著她,仍為方才她的柔順感到不可思議。「所以我不懂你,真的不懂你。」但就算如此,他的心仍為她所折服。 撐起身子看她,他情不自禁的在她眉宇間落下深情一吻。 「你不懂我,一如我從來也沒有瞭解過你一樣。」管家的話仍在她耳邊低回不去。 她用手拂劃著他濃黑的眉。「告訴我,樓下的佈置是為我而準備的嗎?」 禦部真澄臉上的表情變得不自在,他躺回床上,避開她詢問的眼神。 「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她知道管家不會騙她。 「事先告訴你,你就不會去和那男人約會了嗎?」天知道他在看見那個名叫艾倫的男人吻她時,是花了多大的氣力才沒有沖上前去打人。 嫉妒!他瘋狂的感到嫉妒。 「艾倫和我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的話就不會追到日本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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