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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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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日本來是為了工作上的事,而不是追著我來的。」有些事她必須和他說清楚。 以往懶得解釋,那是因為沒有必要,而今,她不希望她和他之間存有什麼誤會。 「你說過,他是你的男朋友,不是?」記得在臺灣時他就曾和那男人有過一面之雅。 「更何況我親眼看到他吻你!」在不知不覺中,他的語氣變得氣憤。 殷若恬側著身子看他,原本深鎖的眉宇在弄明白一些事後,很快的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滿足的笑意突地開展在臉上。「你在吃醋?」 禦部真澄不自禁的紅了臉,許久過後,他才既扭捏又不好意思的說:「那又怎麼樣?」 像是達到了目的一般,她撐起身子看他。「你對我的在乎,為什麼從來都不讓我知道?」男女之間對於愛情的瞭解與被瞭解不能只是單方面的。 也許吧,對他這樣的天之驕子而言,別人對他表達情感是理所當然,而他也習慣了接受,也因此,在表達自己的情感時,他便變得不知所措。 「我……」 「有些事你該讓我知道。」她恬然的一笑。「你知道嗎?愛上你是一件需要相當有勇氣的事情,單戀的情感令我時時處於忐忑不安的情況,於是我選擇了放棄。」他高人一等的條件令她老覺得齊大非偶。 而他待她的方式也總令她覺得自己愛上他是件不應該的事,甚至有時候她會想,他待她的方式和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根本沒兩樣。 「你愛我?」他語氣中透露著不相信。上一回她說她身心屬於他,可也算在半被逼迫的情況下說的。「今天是聖誕夜不是愚人節。」他懷疑她的話,可是心中漸漸激動起來。 「我們在四年前的今夜相遇。」她對他展開笑容,回憶的說:「那一夜雪下得好大,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也許是……從相遇的那一刻起吧。」此刻她想把最真實的感情表露出來。 也許她該聽羽然的話,勇敢為自己的感情賭一回的。 自己呢?禦部真澄捫心自問。他又是什麼時候容許她開始左右自己的心緒的?也許,也是在初見的那一瞬,他就無法將她趕出不輕易開啟的心扉。 「可是那一夜之後你就逃了,不是嗎?」他仍在乎著當年她的不告而別。 「有許多事情在那時候也只能選擇那麼做。」她歎了口氣,開始敘述著她離開日本的原因和到臺灣後的一些事情……「為什麼觀極的事情你不讓我知道?」這件事他感到十分不高興,不高興的原因除了孩子的事他也有一半責任外,還有的就是對她的憐惜。 一個未婚媽媽究竟要承受多少壓力? 「孩子是我選擇將他生下的,我不希望造成你的困擾。更何況,一個長期在花叢中打滾的人,有孩子是很大的麻煩吧?」她看著他,有些怨他遊戲人間的態度。 「後來知道你就是禦部集團的總裁後,就更不想讓你知道。」她坦承心中所想,「因為我們之間的差距好大,就像天與地兩個世界一樣。」 「就算是兩個世界的人,難道就不能相戀嗎?」 「那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也許辦得到,可是我們……」她沒把握他會愛她。 禦部真澄撫上她覆著淡淡輕愁的臉。「我是個不擅表達情感的人,可是,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會少於任何人。」在他深情的凝視下,殷若恬羞赧的低垂下頭。 「你從來不曾開口對我承諾過什麼,我在沒把握又怕自己自作多情的情況下,只能選擇拒絕和逃離。」 「對於你的屢次拒絕和離開,我在不擅表達情感的情況下,只能想盡辦法、使盡手段的將你留在我身邊,因為這樣起碼我可以看到你。」 經過這段對話,兩人赫然發現,原來彼此的心一直都是互屬的,只是表達的方式卻是如此的隱晦不明,以至於互相誤會。 「天!」禦部真澄將殷若恬擁入懷中,第一次感到如此真切的擁有這個他真心在乎的女人。他細吻著她的眉眼,方才停歇的雲雨氣息再度被挑起。 她一面回應著他,一面問:「那觀極的事……」 他抬起頭看她,「我們結婚吧,這是避免你只要孩子,不要我這孩子的爹最好的方法。」 「你的求婚法還是那麼霸道。」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不是早該知道的。」他細吻著她的眉宇。 「你……」 「還有什麼問題嗎?」在這個時候問一大堆問題,實在很殺風景。「沒有的話,請讓我重溫四年前聖誕夜的舊夢吧。」 「方才不是已經……」殷若恬紅了臉。 「方才?方才發生了什麼事?」禦部真澄難得裝傻。 「你壞!」她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不早就知道了?」他的手開始在她光裸的身上放肆遊走,笑臉邪肆不羈。「那麼就讓我壞到底吧。」外頭的雪又悄然飄落。 這一夜,東京下著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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