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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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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他才試圖開口抗議,兩記冷光就淩空疾射而來,讓他背脊倏地竄上一抹冷意。 被那兩道冷光一瞪,祁淩翔馬上住口,深邃的眸子審視著好友,直到他終於願意大發慈悲,將不耐煩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開口,就是出人意表的粗魯,完全和以往他那堪稱紳士的舉止截然不同。 「喂,你這兄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大老遠的來,你的歡迎就只是這樣而已嗎?」翻著白眼,祁淩翔沒啥好氣地抱怨。 「不然你想怎樣?」斜眼睨看,柳先開的語氣依然嘔人。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沒禮貌,可他現在一肚子火,誰要好友自己沒長眼,自動送上門來讓他渲泄怒氣。 「我……」被他這麼氣呼呼又理直氣壯的一問,原本在滿腔中回蕩的抗議言語完全無法發揮。 要不是沖著這麼多年的友誼,只怕他早就轉頭走人了,好心遠從美國飛來臺灣看他,卻莫名其妙被流彈波及,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楣。 抬頭,望著好友一臉悻悻然的模樣,柳先開終於察覺自己的態度著實不對,而且他現在的遷怒行為真的好不到哪裡去。 閉了閉眼,再深吸幾口氣,心裡稍稍調適之後,他原本鐵青的臉色這才稍霽。 再怎麼說,他也沒道理為了那個瘋婆子,去得罪和自己患難與共的兄弟吧! 將身體重重地往寬大的皮椅上一摔,他輕描淡寫地開口,「我今早碰到一點不如意的事,所以剛剛態度不好,你別放在心上。」他的歉意比怒氣更讓祁淩翔感到詫異。 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他縮回原本要閃人的腳步,跟著俐落地旋了個圈,屁股往辦公桌上一坐,眸光中的好奇立刻像是下怕死的蟑螂一般,大舉蜂湧而至。 「放在心上是不會,但我比較好奇的是,究竟誰有這等本領,惹你生那麼大的氣?」 柳先開這傢伙在他們這群人之中,雖說稱不上是好好先生,但脾氣跟莫撼濤比起來,也算得上是模範生等級,所以能惹得他揚起這般排山倒海的怒氣,甚至還波及無辜,實在是不簡單。 因此他要是不好奇一下下簡直就是上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自己了。 「一個該死的女人!」提起早上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柳先開原本稍稍平和的目光倏地又滲入了殺氣,緊握成拳的雙手上青筋明顯地浮起。 瞧他那在轉瞬間昂揚的怒氣,祁淩翔毫不懷疑若惹怒他的是個男人,而且現在又剛剛好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話,絕對會被一拳格斃。 「你要不要說說看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什麼事啊?說出來大家才好一起商量嘛!」原本態度還吊兒郎當的祁淩翔見好友如此罕見的氣怒模樣,頓時正襟危坐了起來。 「我……」話到嘴邊,驀地又想起自己被當成牛郎的奇恥大辱,這種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嘛! 即使坐在面前的是自個兒的好朋友兼換帖兄弟,可是…… 「沒事!」硬生生吞下了幾乎要破繭而出的話,他違背心意地從緊咬的牙關中吐出這兩個字。 「喂,到底是不是兄弟啊?你該知道不管啥事都別瞞著我們,再怎麼樣也有我和撼濤為你撐著呢!」 他從桌子上一躍而下,幾個大步繞到柳先開的身後,接著重重的一掌拍上他厚實的肩頭,兄弟之間的情誼在這一掌之下表露無遺。 「放心,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倒是撼濤和琦璿他們兩個的糾葛……」暫時將心思從今晨的恥辱中抽出,柳先開轉而關心起好友的事情。 那段複雜的恩怨情仇,全得從撼濤要為死去的妹妹復仇說起,但他的對象原該是害死他妹妹的江家父子,誰知他卻挑上江琦璿這無辜的女孩當棋子。 「唉!」聽到這個問題,原本笑著的祁淩翔不禁長歎了一聲,俊逸的臉上顯露的是一望無際的無奈。 「怎麼啦?出了什麼事嗎?」關心之情溢於言表,他這份擔心不僅僅只是因為好友的情事,也是因為心底那份始終說不出口的感情呵! 「出事是還沒啦,不過我看也快了,最近撼濤已經將所有可流動的資金挪騰出來,顯然心裡頭已經有了盤算。」 「那琦璿她……」 「哼,那丫頭還傻呼呼地讓撼濤為所欲為,壓根不知道要對付她的人是誰!」 說到這兒,祁淩翔也忍不住多話起來,事實上,他們雖然是因為莫撼濤的關係才會認識江琦璿,但那單純的可人兒倒是獲得了他和柳先開一致的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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