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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不是應該大喊救命嗎?」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她。「一般的戲碼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你……」他那輕忽的態度讓她杏眼染上了幾許薄怒。「究竟……」來幹麼?!」

  房初傾本來要這般問,可轉念一想,她還是不要跟他多有糾葛,於是轉身欲回房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赫勤天也不急,只是沉聲說道:「想知道令弟的病為何瞧過多少大夫、吃過多少藥都好不了嗎?」

  這話就像是個定身咒似的,定住了房初傾的腳步,纖弱的身子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第三章

  「將軍難道知道些什麼嗎?」房初傾沒有回身,挺直著肩膀問道。

  「你要知道我知道什麼,並不是很難,但……」赫勤天的話突然頓住,一雙炯炯的瞳眸瞪著她纖細的身影,意味深長。

  「將軍……」久候不至下文,她回過身,不意撞進兩潭直望著她的深泓之中,她平靜心神,冷然地開口問道:「你究竟要說些什麼?」

  「想讓你知道件事,就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像個狩獵的獵人,他並不急著收網,反倒好整以暇的撥弄著已然上鉤的獵物。

  他知道,凡是他赫勤天要的東西,斷沒有要不到的,見她那凡事清冷的模樣,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挑弄起她的情緒,好打破那份冰冷。

  「既然這樣,將軍可以選擇不說。」心思聰穎的房初傾怎會沒瞧見他眸中閃現著捉弄人的神采,她拒絕吞下餌食。

  「即使事關令弟的性命,你也不願意求我?」赫勤天一針見血的問道,經過一番調查,他已經萬分肯定,那房初城必是房初傾的命門所在。

  「我可以自己去查。」她一身傲骨,不想求這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

  她甚至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預感,她斷不能和他有所牽扯,否則這牽扯必成一生一世的糾纏。

  「若是真得出來,令弟為何纏綿病榻這麼多年?」他一字字、一句句進逼著她最大的弱點。

  「你……」房初傾抬眸瞪著自信滿滿的他,心下竟拿不定主意自己是否該轉身就走。

  他話裡透露著訊息,一個攸關初城病情的秘密。

  她實在想知道。

  她咬著紅唇,不情不願、猶豫萬分地勉強敢口問道:「你想要什麼?」

  「還沒想著。」赫勤天挑眉答道。「以後想著了再說。」

  想要你呵!可這個答案千萬不能說,就怕嚇壞了佳人。

  「這……」這擺明瞭是不平等的,可事關初城,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就在她即將拋開自尊應承時,他卻突然開口——

  「罷了!現下不逼你了,反正總有一天你是要償還的。」

  看她蹙眉苦思的模樣,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疼湧上上逼得他放棄了交換條件。

  不過,無所謂啦!反正機會多得是。

  聽到他的話,房初傾驚愕地抬頭,還來不及將疑惑脫口,他已經快如閃電的趨近她,穩健的大手一拉,將她纖細的身軀旋進了懷裡。

  「你想幹麼?」猛地遭到了這樣的侵襲,房初傾雖然力持鎮靜,杏眼裡卻盛滿了恐懼。

  「帶你去瞧件事兒。」赫勤天不容她掙扎的縱身而起,「想知道真相就噤聲,否則讓真相給跑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這個男人真是夠狂妄的了!

  大剌剌的夜探房家不說,還挾持她,甚至理所當然的要她不能張揚。

  縱是泥塑的人兒也有幾分兒土性,更何況她可是房家的大小姐,那脾性自然也是有的。

  「你……」房初傾正要開口怒駡,誰知赫勤天陡地帶著她旋落在一棵大樹的枝上,猛地傾身吻住她的唇。

  「嗚……」瞠大了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徹底違反禮教的事,她瞪著他不斷掙扎著。

  可不知怎地,隨著獨屬於他的氣息一點一滴的竄入她的鼻尖兒,她心中的憤怒慢慢消失了。

  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虛弱與無助,不想見到他那張恣意張狂的臉,她不由自的閉上眼,任由他了。

  終於,隨著那磨入的吻纏綿著,房初傾的意識漸漸渙散,其中還夾雜著一聲淺淺的歎息。

  直到赫勤天的唇瓣抽離,她甚至沒注意到自己還放蕩的癱軟在他的身上,直到他以食指就唇。

  「噓!」他警告地輕噓了一聲,以眼神示意她往左下方瞧去……

  華麗的窗望被風吹得微掀,從屋內傳出一聲聲低喘粗吼。

  「嗯……」

  「怎麼樣,我的好夫人,舒爽了吧!」男人帶著邪肆的笑。

  「我……」柳雲華平日威嚴含恨的臉上如今盡是嬌媚,嘴裡不住的催促道:「再來呵!再來……」

  「當然要再來,好夫人,只是……」他突地頓住,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停在她的身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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