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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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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讓她刷白了臉。她是可以毀約,可以去救被令狐宣鉗制住的摯愛,可是一旦加上昏君來攪和,那麼她連一丁點兒的勝算都沒有。 「你當真這麼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嗎?」拿命來玩,他也真是任性到了極點。可是在他的任性中,她彷佛看見了一絲總被他隱藏的鬱鬱之氣。 「完、全、不、在、意!」他這條命要不是碰著了他師父,早就該在八歲那年同先靈葬在丹鳳銜書的奇穴之中。 「唉!」柳雪缽長歎一聲。跟這種男人硬著來,永遠不可能贏。因為這世上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而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是不會有弱點的。 「做什麼歎氣?跟在我身邊有這麼痛苦嗎?」這世間多少女人只求能得到他的青睞,因為那代表著此生此世榮華富貴,就只有她與眾不同。 「罷了!」她旋身,不再與他爭論,用自己的背回避掉他那充滿審視的眼神。 「你去哪?」 「去替你端藥。」語氣平靜,像是方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端藥?!」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想著替他端藥的事?對於他的威脅,她的答案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對,端藥,你若不好好養身,到時若在與我纏綿之時橫死在床上,你那些兄弟會將我撕碎才甘心。」一時氣不過,柳雪缽撂下露骨的話後匆匆離去。 第五章 「你竟然……真的拿命來玩?」語氣輕輕的,但所隱含的薄恐卻是昭然若揭。 瀟灑身影在柳雪缽闔上門的瞬間破窗而入,那一身的白在陽光的照拂之下,耀眼動人。 「聞人,什麼時候你也變成了樑上君子了?」令狐魄恣意斜躺在椅子上,臉上透著淡淡的淺笑。 這世間若真有人懂他,非這個男人莫屬。所以那重傷瀕臨昏迷之際,當他聽到了聞人替自己留下柳雪缽,心裡其實是感激他的。 「這次,會不會玩得太大了一點?」聞人翻雲在見到令狐魄雖然臉色蒼白,卻能言談之後,臉上的責怪淡去了些。 「會嗎?」 「你……」聞人翻雲見他這般輕忽自己,開口就要叨念,但想到這麼做只是浪費體力,於是作罷。「知道是誰想要你的命嗎?」 「不知道。」他對知道是誰要他的命沒多大興趣,只是那些人能不能爭氣點?別每次都是半調子。他想,既然令狐宣那只老狐狸會讓柳雪缽來接近他,就不會多此一舉地想要藉由這次的暗算奪去他的性命。 唯一的可能,便是這箭來自別的仇家。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魄的反應是不知道也不在乎。聞人翻雲主動說:「人已經逮著了,是天霖皇朝的餘孽,他們認為只要少了你這個神醫,那麼想要暗殺咱們幾人,就會簡單得多。」 「喔!」令狐魄冷淡低應一聲,彷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你的反應就這樣嗎?」就是他這種萬事不在乎,彷佛隨時都可離世的模樣,才會讓他們這些朋友憂心啊! 「不然我該怎樣?」難不成他該像毛頭小子般,去把那個人給挖出來,然後大卸八塊嗎?他可沒那個力氣。 「好,既然你不在乎自己,難不成你也不在乎柳雪缽嗎?」不與他爭辯,但也不容許他置身事外。 「她與此事有關嗎?」挑眉,令狐魄終於對此事有了丁點的興趣。 「有關,她不但是一顆被人操控的棋子,而且還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別說他們不講義氣,這個消息可是勾魂好不容易才自他的親親老婆那兒撈出來的。 重建的「倚福安」,消息絕對不會有錯的。勾魂的娘子所主持的倚福安,可是江湖上的包打聽,只要她想,這世間沒有秘密存在。 「是嗎?說來聽聽。」鳳眼微闔,輕聲追問。 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過往,但只消有關於柳雪缽的就願意分了神,他這個兄弟這回只怕當真是栽了。 「簡單的說,絕神丹其實是柳雪缽家裡的不傳秘毒,當年老爺子以她和她娘做人質,脅迫她爹將絕神丹給老爺子,讓他用在你的身上,就是為了防止你逃出令狐家的祖墳,壞了他的大計。」 「那麼真要算來,她爹也是我的仇人之一嘍?」令狐魄眉眼不抬地做出結論。 「那根本不是重點!」聞人翻雲沒好氣的送他兩個白眼。 「那你的重點到底是啥?」他再次掏出懷中的小彩蛇,態意把玩著。 「重點是,現在那個人要你的命很簡單,只要殺了柳雪缽即可,但他為什麼不這麼做?」 「因為我的身上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你是要告訴我這個嗎?」否則,只要柳雪缽一死,這世上就沒人能替他解絕神丹之毒,他們壓根不用那麼費力的想要置他於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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