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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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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闖進了四喜殿!」雖然意會到殿裡氣氛不太尋常,但他還是得稟報主子,「一路上,他們已經殺了好幾個反抗的侍衛和太監。」 「太后呢?」鳳舞放開懷中人,冷著臉問。 「目前狀況未明!」無顯遲疑的看了眼尹牧慈,「聽侍衛的形容,來者應該是龍韶國的人,而且,其中應該包含了龍飛太子。」 「果然來了!」鳳舞的聲音一冷,「他來得比我想像中的快。」 他不顯思緒的踏出一心毆,外頭正好飄下雪,他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向四喜殿的方向。 「等等!」尹牧慈從殿裡沖了出去。鳳舞停下腳步,冷淡的轉身看她。「別去!」她慌亂的看著他。 他的眼神一冷。 「你非習武之人,贏不了他的。」她不想龍飛受傷,更不希望鳳舞有危險。 她臉上寫著他所熟悉的關愛,他卻無法不懷疑這份愛是真是假,最後,他選擇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龍飛擒住了娘娘!」一看到鳳舞,玉傾連忙跪到他跟前,「他還把天水閣的尹容恩給救了出來。」 「總共有幾個人?」他冷聲問。 「加上龍飛,約莫二十名。」 鳳舞冷哼了一聲。龍飛的膽子倒是不小,帶著區區二十人就敢闖他鳳絮國的宮殿?! 「龍飛說,」玉傾被放出來最主要的目地是傳話,「他要見您!若是一個時辰您不進去,他就殺了太后。」 他面無表情。 「王上,」無顯在一旁勸,「您不能進去。」 「不能嗎?」看著在風雪中走過來的嬌小身影,天寒地凍的,但是她卻衣衫單薄,他的眼神一緊。 「這是當然!」無顯的聲音很堅定。 鳳舞看著蒼白著臉走來的尹牧慈,她凍得渾身發抖,「你來告訴我,我該去不該去?」 「讓恩兒與龍飛離開,這件事就落幕了。」她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被風雪掩埋。 「你以為龍飛想的只是要救恩兒嗎?」他嘲弄的看著她,「聰明如你,應該猜得到,若真只是如此,他在天水閣救了恩兒之後就該離開,而不是上四喜殿挾持我母后。」 看著他陰冷的眸光,她一歎,「我跟你一道進去。」 「你?!」他懷疑的看她,「不會是個陷阱嗎?」 看來,她已經徹底的毀了他對她的一切信任。 「信不信由你。曾經你說過,」她抬起手,不顧他臉上的冷酷,硬是撫上他的臉,「你情願自傷也不會傷我,只是當時以為我是恩兒,所以你的真心是對她!但是都無所謂。我是尹牧慈,心和當時的你一樣,可以不要我的命,也不會讓別人有機會動你分毫。」 在鳳舞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前,尹牧慈已經移開了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走進四喜殿。 「王上——」 他制住無顯的話,若有所思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是壞人,她想殺我跟姊姊!」尹容恩安穩的坐在丈夫的大腿上,指證歷歷的指著織蘭。 織蘭的臉色難看,纖細的脖子上架著一柄發著冷光的劍,尊貴一生的她,怎麼也沒料到有朝一日會淪為階下囚。 「就是她派人把我從宮裡帶來這裡!」她繼續細數她的罪狀。 龍飛一派輕鬆愉快的看著織蘭,「太后,不知道你請我的太子妃前來,所為何事?」 「你講得太客氣了吧?她才不是用請的!」尹容恩指正。 「我知道!乖!先別說話。」龍飛安撫的拍了拍妻子的臉頰,然後目光如炯的看著織蘭,「晚輩洗耳恭聽太后的答案。」 她冷著一張臉,沒有回答,只不過,神情在看到進門的鳳舞時有些激動。 「我們似乎總在最糟的情況之下碰面。」鳳舞冷淡的看著龍飛,平靜的開口。 「似乎是如此。」龍飛忍不住一笑。 尹容恩一看到姊姊,立刻從丈夫的腿上起身,沖了上去。 「小心點!」尹牧慈連忙扶住她。 「姊姊,你沒事吧?」尹容恩忙著問。 她淺笑搖頭。 龍飛探索的目光望著鳳舞的身後,然後徐徐笑開。「你這小子還當真一個人進來,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挾持了我母后,我無從選擇。」他冷淡的回答。 織蘭聞言,有些激動,畢竟她與兒子從來都不特別親近,但最後,他還是關心著她這個娘親。 「不錯,你真的有膽識。」龍飛的眼底有對他的激賞。 「放了我母后!」 「其實我只是想跟你談條件」,不想傷害任何人,」他微一聳肩,「我只想帶走屬於我的人。」 鳳舞定定的看著他,平靜的眼眸沒有任何一絲閃動的光芒,「你救了恩兒,就該走了。」 龍飛堅定的回視,「我還要帶走牧慈。」他已經從妻子的口中得知鳳舞差點失控殺了她姊姊,「這些日子過去,你的心依然不在她身上,所以就高抬貴手,讓她走吧。」 話說完,殿上除了沉默,依然是沉默。 尹牧慈的美眸看向鳳舞,就見他一臉冷漠,如一尊冷峻的雕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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