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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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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雪霓的心先是一驚,不過很快的就穩住自己的思緒,一抬頭,看見擋住自己的壯漢長相,才定下來的心不由得又一驚,這不是於皜的貼身侍衛?! 她的目光在四周梭巡著,沒有見到於皜的身影,她斂下眼,定了定心神,「大爺!」她陪著笑臉,神色自若。 「東西交出來。」魏隆對她伸出手。 「大爺,你說什麼呢?」宮雪霓打定主意裝傻到底。 「東西交出來,」魏隆依然面無表情,「我奉令不能傷你分毫,別為難我。」 宮雪霓眉頭微皺,她抬起頭,順著魏隆的目光,看向來來客棧的二樓,意外的瞧見了熟悉的眼眸。 她沒料到他會在客棧裡頭,而且看他的樣子,該是把她方才的一舉一動全看進眼裡了,所以才派人來攔住他。 她翻了個白眼,雖然她一直期盼與他再相見,但非得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嗎? 「東西給我。」魏隆重複了一次。 「哎呀!我不懂你說什麼。」宮雪霓反正就是裝傻,繞過他離開。 魏隆歎了口氣,只好無奈的動手,在她來不及閃躲前就拿走了她藏在袖口的錢袋。 她氣得詛咒了一聲,話聲才落,整個人就被一雙手不留情的從身後一拉,還沒回過神來,便被一巴掌狠狠的打倒在地上。 「臭乞丐,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偷我東西?!」張建安剛一發現銀子被偷了,便叫人尋找可疑的人,果然發現這小乞兒有古怪。他手指著衛華,「你們這幾個全都是一夥的吧!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我拿下!」 「銀子是我偷的。」宮雪霓雖然被打倒在地,但口氣依然不馴,「有事就沖著我一個人來。」 張建安冷冷一哼,這髒兮兮的小乞丐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竟然還妄想要救人。 「找死!」他抬起腳就要往她的手踹去。 然而是他的腳剛抬起,整個人就硬生生的往後倒,重重的跌倒在地。 宮雪霓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原本還在客棧樓上的於皜,不知道怎麼辦到的,眨眼之間就來到她面前,臉色鐵青的揪起張建安的衣襟,直接將他丟到一旁。 「大膽!竟然敢動手打我!我可是知府公子啊!我要你們的命!」張建安破口大駡,「來人啊!還不快來……」他的話聲因為看到一擁而上的官兵而隱去,心著實一突。 「王爺。」魏隆恭敬的喚了一聲。 張建安只能把罵聲硬生生的梗在喉中。「王爺?!」他楞楞的重複了一次,腦袋中立刻一閃而過三年前隨著父親大人一起秋狩的情況,慢半拍的認出眼前這斯文的男子是寶親王于皜——那個膽小怕事的大皇子,三天三夜的狩獵裡連只山雞都沒射中,是朝廷內外大臣最看不起的一位,一無所長,一輩子都不受重視,一生也別指望有什麼了不起的作為。 於皜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建安,「知府公子是在這做什麼呢?」 張建安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一股氣想發卻發不出來,不管於皜多平庸無才,他終究是皇子,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人物。 他狼狽的站起身,忍著痛行了大禮,臉上卻浮現掩飾不住的輕蔑神色。 「寶親王,」張建安撇撇嘴,「小的正在教訓偷兒。」 「偷兒是該教訓,但沒必要勞煩知府公子動用私刑吧?」於皜瞥了被打倒在地的宮雪霓一眼,怎麼一年不見,沒聽他再在街上唱那些大逆不道的曲兒,倒成了個偷兒,這該說是一年不如一年吧!「你為何要偷知府公子的銀兩?」 望向冷冷看著她的于皜,宮雪霓的雙瞳骨碌碌的一轉,頭一撇,沒有說話也沒看他。 「王爺,偷東西哪有什麼原因,鐵定是懶惰不事生產,想做無本生意過日子。」張建安氣憤難平的說:「這幾個乞丐全都是一夥的,我要殺了他們。」 「去你的!有種你就殺!」宮雪霓忍不住回嘴,「要不是你在大街上對無辜的小二哥打罵,我也不會想要教訓你,偷你的銀子。王爺,你剛才在上頭應該也是看得一清二楚,誰是誰非,你該是明明白白。」 「大膽刁民還敢頂嘴?!」揚起手,張建安想要教訓她。 於皜的手懶懶的伸出,拉住了張建安,使勁的一拖,又將他給甩在地上。 張建安痛呼一聲,圍觀的人都忍不住暗笑。 雖然很不適當,但是宮雪霓也揚起了嘴角,可看著陰沉著一張臉的於皜,他的態度讓她模不著頭緒,他拆穿了她,現在又好似在幫她…… 「王爺?!」張建安錯愕的看著於皜。 「看他們的模樣,不過就是群可憐人。」於皜迅速換下那一臉不悅神色,無辜的看著張建安,「知府公子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饒了他們吧!」 「可是王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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