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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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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弟、三皇弟,你們——」於皜無奈的看著他們兩人,「不陪本王玩了嗎?」 見沒有人理會他,他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將嘴一撇,不置可否。 但他們一走,四周也安靜多了,于皜呼了口氣,覺得秋狩的日子還真是無聊。 「王爺。」一旁的魏隆拿出準備好的弓箭,「小的已經看過,四周沒人,您試試身手吧!」 於皜揚眉微微一笑,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是個柔弱無膽之人,不擅騎射,更沒有文采,但,那只是表像。 箭桶裡十二支長箭,他一踢馬腹,馬匹飛也似的沖了出去,他拉滿弓,連射出十二支長箭,箭箭射中紅心。 「王爺,好箭法!」魏隆在一旁讚揚。 於皜臉上的笑意因為瞄到不遠處的一個身影而隱去,沒料到三皇弟竟去而複返,他在心中詛咒了一聲。 他很清楚他的兩位皇弟都有問鼎的野心,雖然二皇弟于騰在朝廷內外黨羽眾多又有戰功,受人頌揚,但個性太過急躁、好大喜功,只要幾句奉承,他便會自得意滿,所以於皜從不認為他足以構成威脅。 三皇弟于祺不同,他聰明絕頂又心機深沉,加上他的母親和外祖父是強而有力的靠山,又身為嫡子,若給他機會,他不會介意踏著兄弟的屍首登上寶座。 于皜對魏隆使了個眼色,隨即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但他懂得讓自己的肩膀先著地,痛得悶哼了一聲—— 「皇兄?!」於祺遠遠見了,立刻策馬來到於皜身旁。 於皜痛得齜牙咧嘴,「好痛啊!」 「這是怎麼回事?」于祺抬頭看著魏隆,又瞄了眼那正中靶心的十二支長箭,准度之高讓他不由得一驚。 「本王看兩位皇弟騎射神准也想試試看,但怎麼都射不好,所以就騎馬到箭靶前,把箭一支支刺進靶心裡,誰知道一時開心,就不小心摔下馬了。」 「你——」於祺一聽,立刻露出嘲諷的笑容,這才是無能的於皜會做的蠢事,也對,憑他怎麼可能十二支箭都射中紅心。他看著一旁的魏隆,「還不快將寶親王送回去請御醫!」 「是。」 魏隆連忙送於皜回到避暑山莊,擔憂的看著一臉蒼白的主子。 「無妨!」於皜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在宮裡滿是危險的爭鬥,稍有不慎,縱使貴為皇子也會淪為階下囚,他能在宮中平安的活到今日,是因他外公與母妃的死讓他明白,若想活命就只能將自己的真性情和才能給深深藏起…… 於皜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睛,忍著肩上的痛,抽出一旁的刀,在陰影靠近他的時候一刀劃過去。 但他才出手,手腕就被握住,他心一驚,想掙脫箝制,可動作太猛使他肩傷痛楚加劇的折磨他。 「就跟你說好心不會有好報,真不知道你幹麼非得來看他不可?」衛華奪下於皜手中的刀,將房裡的燭火點亮。 屋子一亮,於皜驚訝的看著宮雪霓,若不是有衛華及時阻止,他可能就傷了她。 宮雪霓的嘴一撇,狐疑的看著於皜,「每個人都說你是個無能的王爺,但看你的樣子——真的不像。」 於皜沒空回答她的話,只是好奇的問:「你們怎麼進來的?」 這是避暑山莊,戒備森嚴,不是閒雜人等可以擅入。 衛華冷冷一哼,憑他如今一身功夫,自信這世上還沒什麼地方他去不成,不過他才懶得跟這無能的王爺多解釋。 「霓兒,我到外頭看著,你弄好他就趕快出來。」 宮雪霓點頭,將手中的藥包給放下。 「脫衣服。」她不客氣的對他下令。 於皜對她輕挑了下眉。 「脫衣服!」見他不動,她索性自己動手,不過,才解開幾個扣子,看見他的肌膚,她就沒來由的感到一股困窘,臉上不自覺的泛紅,連頸子都紅了一片。 於皜驚奇的看著她,「哇!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臉紅連脖子都紅。」 宮雪霓沒好氣的伸手打了下他的臉。 于皜訝異於她的大膽,「小子,我是王爺。」 「呿!」她才不管他是什麼身分。定下心神,她小心翼翼的解下他肩上的布條,拿出自己帶來的藥膏,細心的抹在他肩上。 冰涼的藥敷上,於皜倒抽了口冷氣,「這是什麼?」 「你別管是什麼,總之是好東西。」宮雪霓一邊替他敷藥一邊回答,「是我求懷德開的藥。」 「懷德?大夫嗎?」 懷德算是大夫嗎?宮雪霓的眼睛轉了轉。父母雙亡的卓懷德原是個在街頭流浪的小乞丐,餓得只剩皮包骨,就在走投無路之時遇上了她爹,她爹收留了他,還看出他的天資優異,讓他讀書習字,他更在機緣巧合下拜了神醫為師,習得高深的醫術。 「他是了不起的大夫。」反正于皜也沒機會認識懷德,宮雪霓隨口回道。 「你為了我去求人啊?」 他的話如閃電劃過她的心頭,令她楞了一下,是啊!她是為了他而去求人,可為什麼這麼做,連她自己都沒想過。 「因為你救過我。」思索了一會,她勉強幫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個知府公子是看在你的分上才放過我。」 於皜輕點了下頭,「雖是一個乞兒,還真是重情重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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