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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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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未婚夫婿。」他嘲諷的語調不變,「他現在就在門外,要我叫他進來陪你嗎?」 「哼!」她重新閉上眼,「要他看我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你是在故意敗壞我的清白。」 「毒藥並不是我讓你吃的,也不是我自己要來見你,你應該明白這並非我的蓄謀,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他彎下腰,將另一個小桶提起,將其中的熱水再度倒入浴桶中。 「如果手能使上力氣的話,就自己使勁地按揉穴位,你入毒已深,普通的解藥無法盡除,必須先用熱水排毒,再用藥水熱敷。」 仇無垢的雙手已經可以自由地活動,此時一低頭,發現自己衣衫盡除,裸露存水面之外的部位雖然不多,但已經足以讓她震怒。 「是你脫了我的衣服?」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這人剛才抱過她,又將她放入水中,即使衣服不是他脫的,也早已被他看光了風景。 他幽幽地笑,「身為醫者,眼中只有病人,無關男女,事實上你的身體是什麼樣子我並沒有看清。」 「非禮勿視,但願你是個君子。」她憤憤地扯下浴桶旁的一條毛巾,「你可以出去了。」 「我必須留在這裡,隨時觀察你解毒的狀況,萬一你昏倒,還得靠我把你抱出來。」他的雙臂趴在桶邊上,直勾勾地盯著她。 也許是熱水溫度太高,也許是被他氣得血氣上湧,仇無垢剛才還發青發紫的臉色已經轉而變得通紅。 她將身子隱藏在水中,在水下使勁地搓著皮膚表面。 公孫悠然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開口問:「後背是不是自己擦不到?我可以幫忙。」 「不必,葉青!」她大聲地叫,但是門外沒有回應。 「我和她們說了,就算聽到你叫,也暫時不要進門。」他狡猾地笑著,「我說解毒期間必然痛徹心肺,你肯定忍不了會抗拒,一旦你大喊大叫,她們沖進來破壞了療程,會讓你中毒更深藥石罔效。」 「想不到你狡猾如斯。」她一甩手,將毛巾丟向他的臉,結果被他一抬手就抓到了。 =逗算是拋繡球嗎?你何必如此心急?」 他笑著走到她身邊,還要調侃,卻見她臉色不對,正在奇怪,只見她噴出一口鮮血來。 「你——」他為之一驚。據他查驗殘留的毒液判斷,這毒會侵入肌體,麻痹四肢五官,最後讓人慢慢死去,但是不至於讓人吐血啊? 他從水中抓起她的手腕,一把脈才發現她的心脈有傷。 「怎麼不早說你最近還傷過心肺?」他急道。 她斜睨他一眼,「何必要說給你聽,這是我的身體,為什麼傷心,傷到什麼程度,都與你無關。」說完將手腕用力地抽回。 但他的雙眉一蹙,雙臂穿入水中,把她的身體從桶中托出。 她驚呼不已,雙手都來不及遮掩,已被他抱到床上。 「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些,讓外面的人都聽到,然後闖進來看我們現在這副曖昧的樣子。」他低聲威脅,一手拉過床上的雪被蓋在她身上。 仇無垢只好閉嘴,瞪著他的眼裡都是火焰。「你走!不用你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救我!」 「我以德報怨,你卻是以怨報德。或許我真該在知道你中毒的時候拍手稱快,或者趕到這裡來再補上一刀。」他咬著牙根,從袖裡取出一個布包,再將她的身體翻過,仇無垢的雪白後背就這樣袒露在他的眼前。 「我死也不會讓你救的……」她喘息著還想翻過身,結果被他喝住,「你是覺得我看的不夠多?」 的確,再這樣在床上「糾纏」下去,她就真是將自己暴露無遺地展示給他看了。她咬著下唇,咒駡之聲即將出口,忽然背部一疼,肌肉抽緊,原來他已將一根銀針插在她背部的穴道上。 緊接著,不容她再有任何的反對,他的手法如電般迅捷,在她的背部連紮十二根銀針,再將每一根銀針都輕輕揉動,這是護住她心脈並逼出毒氣的最佳方法。 仇無垢平趴在柔軟的床墊上,背部的疼痛漸漸消失了,心中淤結的那些東西也奸像開始化散,一股熱氣從體內慢慢形成,再從寒毛孔中排出,整個人就如同踩在雲端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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