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傑瑞·科頓 > 公然挑釁 | 上頁 下頁 | |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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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說!」安格羅呢喃一聲,還想側過身再睡。 「是有人偷襲!」特麗莎怕得要命地證實說。 她們一起將他拉轉過身來,迫使他重新看著她們。 他明白她們臉上的驚駭不是裝出來的。 他皺起眉頭,眯起眼睛,一步竄到窗前。 兩個女人眼見他的背肌繃起,但只持續了瞬間。 安格羅·布蘭卡托轉過身來,眼中燃燒著那復蘇的精力和巨大的求生欲,讓兩個女人不由得想起他的性欲來。但眼下危在旦夕。 「我們得出去!」他低聲說,「離開這裡!」 「可是……」特麗莎想反駁。 「我的衣服!」他喊道。 他沖向衣櫥,上船後他就將槍放在衣櫥裡了。 科拉松跳起來,抓起安格羅的褲子。 「我們趕快。」她利索地將他的褲子扔給他。她從他眼裡看出來,他很欣賞她的這個決定。 她因此激情高漲。她從床上拉起猶豫的特麗莎,榜樣似地率先就走,邊走邊套她的黑色緊身衣。她轉眼間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比安格羅還要快。 她幫他系好貝雷塔手槍的護套,系好他背後的槍帶搭扣。 此時,特麗莎渾身篩糠似的,睡衣怎麼脫也脫不下來。她想從頭上拽下睡衣,但胳膊又給纏住了。 安格羅輕蔑地看著這一幕。他命令科拉松:「快,快走!」然後將她推向門。 他埋怨特麗莎:「你留在這兒。你是只蝸牛,在床上也是這樣。」 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令科拉鬆開心的了。 她抓住門把,悄悄地打開門,向過道裡窺看。 特麗莎在抽泣。 「看不到有誰。」科拉松說。 「我倆都出去!」安格羅端著衝鋒槍,緊跟在她身後。 他們將可憐的特麗莎留在了船艙裡。科拉松高興得真想歡呼。 危急關頭,尤其是她的勇敢舉動,讓安格羅睜開了眼睛。這下他知道他到底屬誰了。 科拉松光著腳奔跑,她覺得船艙過道裡的地毯好像變成了棉花一樣軟的雲團。 § 2 「有人逃跑。」警察少尉大衛·吉爾遜在對講機裡說,「還帶著個女人,已經上了後甲板,正解開小艇。那人是——布蘭卡托!全副武裝。」 「我們從這裡看不到他。」我回答說,「您隨他怎麼做去吧,大衛。他逃得脫你們嗎?」 「逃不脫。他的小艇只夠兜兜風而已。」 「好,那你們就別用喇叭呼喊,不要鳴槍警告。請你們等一切結束後再抓他。」 我和吉爾遜少尉是在我們趕來遊艇碼頭途中通過對講機聯絡時才相互認識的。吉爾遜是碼頭警察局的行動負責人。 我向他說明了我們的位置。 我和菲爾蹲在一個兩米寬、一米高和一米厚的混凝土桶後。桶裡裝滿了土,土裡長著光禿禿的小樹。春天來臨後,這個不起眼的東西將長成一株漂亮的觀賞植物。 眼下這個填滿泥的混凝土桶權當我們的避彈器。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避彈器了。 我們位於U形內碼頭的陸地一側,身後滿是常青的灌木叢,一直延伸到河坡上。我們爬出來。面前的河岸上鋪著瀝青,放有座椅和桌子。 那艘船相距我們約20米遠。 沒有什麼在動,聽不到一點聲息,大多數窗戶的百葉窗都關上了。周圍的遊艇上也沒有任何動靜。 跟遊艇一樣,那艘船斜泊在河岸上,這樣,後甲板的窗戶就朝向內碼頭,朝向河了。 喬、勒斯、弗洛伊德和弗雷德進入了我們右邊的位置,藏在堤尾的灌木叢後,面對停滿白色度假船的碼頭,它同時將這座內碼頭跟另一座隔開了。 左邊不是碼頭而是條人工堆起的堤壩,壩上長滿植物。史蒂夫和澤洛卡人不知鬼不覺地潛到了那裡,連我和菲爾都沒看到他們。估計他們此刻是蹲在壩尾,在一簇密集的闊葉樹後面的什麼地方。 我們包圍了「美女唐娜」號船。 我們以為包圍得嚴嚴實實。 但至少安格羅·布蘭卡托有一種我們沒料到的觸角。 一切照舊。我作出了決定。我們照原計劃行事。由我和菲爾去叫出逮捕令上的那些人。 現在只剩下三位了。 我望望表。 7點12分。 「好,」我說,「我們進去吧。」 「不敲門嗎?」菲爾問。 我點點頭,因為這不是開玩笑。在進入一座房子、一個住處或其他什麼封閉區執行逮捕令時,「敲門通報,」是我國對警察工作這個特別危險的領域的一個鐵的規定。 人們正在討論「敲門通報」的原則,大概永遠不會有結果。有關這個內容的法律程序也沒有最終的說法。多數同事認為,假如你袋子裡除了逮捕令還有搜查令的話,那就既不必敲門也不必出聲。 我也是這觀點。 我和菲爾繞道穿過起保護作用的灌木,掩身於樹枝後面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毫無動靜,船甲板上也沒有。清晨灰濛濛的,空氣涼颼颼的。 安格羅·布蘭卡托似乎只顧自己逃命,沒有想到他的同夥們。不可能光是因為這只小艇只裝得下兩個人。 我們已經從情報人員那兒獲悉,托裡尼黑幫裡相互傾軋,關係惡劣。 我用對講機發佈完行動命令後,將對講機收了起來,然後端著衝鋒槍,沖菲爾點一點頭,沖出掩蔽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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