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女人的戰爭 > |
| 四十 |
|
|
4月 6日 我算是服了,這些老娘兒們嗲起來真是大膽。 她們的友情堅如磐石,讓人感動。如果沒有絕對的信任,花兒大概不會當著大家的面向葛忠良撒嬌發嗲的。她們經歷了生活的風雨,具備了包容一切的博大情懷。她們看重家庭、事業、友情,也不拒絕浪漫和花心。她們花心起來比我們這些70年代出生的人要冠冕堂皇多了。 老婦女的生活多姿多彩。 4月 7日 上午老爸打電話,說他已經在新崗位上班了,等安頓下來請我去玩兒。說著又傷感起來,說他如何牽掛我,不忍離開我,聽著他在電話上的聲音我竟哽咽了。我說老爸,你永遠是我最親最愛的人,無論你走多遠,我都會想著你念著你,等你安置好,我一定去看你。 都說男人沒有好的,我卻覺得男人都是好男人。沒有男人的關心和呵護,做女人還有什麼意思?老爸走了,還在想著我念著我,這感覺怎麼能不好? 下午四點多,張國寶打電話讓我去梅苑酒店吃魚,他說今天一大早就去釣魚了,這魚是專門為我釣的,鮮得很。 聽了他這話,又讓我一陣感動。他知道我好吃魚,說有機會讓我吃他親自釣的魚,沒想到這麼快就為我去釣魚了。梅苑酒店是以做魚聞名的。他釣了魚又拿到梅苑酒店去做,怎能不讓我感動。老爸的掛念,張國寶的作為,讓我想對所有的男人說,男人,我愛你們。 我到梅苑酒店時,張國寶正在廚房裡看著廚師剖魚。見我進去,便從廚房裡出來,帶我進了包間,這是一個大包間,裡面除了餐桌,還有供顧客休息娛樂的沙發和音響設備。一進包間他就把門反鎖了,他摩挲著我的手興致勃勃地向我報告著他的收穫。他說今天運氣好,釣了五條,咱倆在這兒吃一條,你拿回去兩條,我帶回去兩條交差,不然沒法給黃臉婆說。我對他笑笑說你老奸巨猾得很呀,摶著外邊的還哄著家裡的。他不置可否地笑著說不哄著會行嗎?我笑笑說,我知道你哄我,我也高興,親愛的,你累了吧,來,讓我給你按摩按摩。說著我就去按他的背。還沒按幾下,他拉開我的手說別按了,你這樣按著我心裡急。說著便把我拉進懷裡,低聲說吃了飯還到我辦公室去吧,我看見你就控制不住。說心裡話,我喜歡男人急不可待時含情脈脈的神態,每到這時,便會情不自禁地生出美好的衝動。正纏綿繾綣著,小姐敲門說魚做好了,我慌忙起身整好衣服開門。一條鮮嫩的清蒸魚擺在面前,他翻著菜譜問我還要什麼菜,我說什麼都不要了,今晚就只吃魚。他說那怎麼行,又對小姐說,那就再要個青菜,來兩碗素面吧。小姐問要啥青菜?他說隨便。小姐問小白菜吧?他不耐煩地說好好好,小白菜。小姐走後,我夾起一塊魚送進他嘴裡說,這魚真鮮!他含在嘴裡說,嗯,跟我的小嬌娘一樣,味道美極了! 吃了飯,他催著上辦公室去。一番雲雨過後,他就急著回家,一下子趕走了我一天的好感覺,讓我覺得這幸福像是空中懸著的氣球,飄飄的,飛不了多高就會毀滅。 4月 8日 台裡為《你說我說》欄目派了一位編導,我總算可以松一口氣,騰出一點時間。中午請老史吃飯,他說要接待一個省裡的什麼檢查團。請人吃飯沒有請到,放了電話竟有一絲輕鬆。和老史在一起沒有太多負擔,為什麼沒有請反而更輕鬆呢?大概是我太累了,太多應酬,更需要自己放鬆吧。人家為我辦了一件大事不能沒有一點表示,這表示只有等到明天或者後天了。老史當然不在意這表示,但我在意,我不想在禮節上欠他。 沒有請到老史,就想和媽媽一起吃一頓家常飯。 問媽:「做什麼飯?」 「吃鹵面吧。」 鹵面是我最愛的,也是媽媽最拿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在家吃過午飯了。媽媽聽到我這樣問,心裡一定高興得很。網路的世界醉心,廚房的香味醉人。手機的鈴聲破壞了我們母女的和諧。是石磊,石磊要請我吃飯。因為欄目可能還要他贊助,不能怠慢了他。我告訴媽又有事了,晚上再和她一起吃飯。出門時聽到廚房裡廚具掉在地上的響聲。一瞬間,那響聲仿佛斷了的琴弦,讓人心猛地一抖。我走進廚房,媽已經撿起落地的炊具,她說沒事。 我帶著辜負了媽媽的歉疚和石磊共進午餐。還是宏達集團的餐廳。石磊並不可愛,甚至是輕狂的。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炫耀他的成功。他是成功的,三十多歲已經掌管著幾千萬的資產。財富的確是滋養男人的好東西,即使是癟三也會因為擁有財富而信心十足風度翩翩。沒有財富便沒有自信,沒有財富的男人便會像癟三一樣猥瑣。財富是男人身上很重的砝碼,但是因為財富而自信得離譜就是輕狂。輕狂的男人還可愛嗎?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輕狂的男人吧。 石磊問我:「雪兒小姐身後是什麼樣的老闆在支持著?」 這話讓我反感,我反問道:「你認為呢?」 「高官,富商?」 「喜歡我的觀眾都是我的支持者,既有高官也有富商。」 「果然不一般,我也是喜歡你的觀眾,而且是最喜歡你的觀眾。」 「那你也是我的支持者。」 「我不僅是你的支持者,還要做你最有力的後盾,我要把你包裝成最靚麗的主持人,我可以到北京去請最好的形象設計師來為你設計形象。」 這是午餐將要結束時的對話。石磊喋喋不休地說著就攥住了我的手。我壓抑著對他這輕狂的反感,提醒自己,就讓他攥著吧,說不定還要用他呢。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讓步而收斂,那雙輕狂的手稍一用力就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去了。我提醒自己,就這樣坐著吧,有財富的男人都是輕狂的。那雙輕狂的手越來越膽大妄為了,已經在我單薄的襯衫外面抓住了我的雙乳。我又提醒自己,讓他抓吧,反正不是上床。我聽到了他的呻吟,他的手已經游向我的大腿。我真沒出息啊,我聽到了來自我體內的嘩嘩奔騰的流水的聲音。激流將要決堤,堅固的圍堰就要崩潰了,就要崩潰了啊。「雪兒,走,到我辦公室去吧。」這是很有磁性的聲音,真好聽。輕狂的男人發情的時候也是溫存的。我體內的河流奔騰著咆哮著,怎麼能夠拒絕這種半癲半癡的溫存啊。我眩暈著跟他走出餐廳。明亮的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我暈乎乎地走在他的身後,來到掛著總經理室的門口。就在石磊迫不及待地掏出鑰匙的時候,我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我知道那扇門打開意味著什麼,進了那扇門我將會怎樣地掙扎才能保住我的圍堰。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