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突圍(84)_夕顏容若

八十四

　　121 double VS Single

　　春節愈來愈近，每個人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但劉小風卻發現自己無事可做。該忙的似乎都忙完了。在這樣一個安靜平和的夜晚，劉小風突然覺得了無生趣。在那個深夜，劉小風告訴蘇月，她突然很想自殺。

　　在這期間，王遷來找過她。劉小風無比認真地把那一枚鑽戒還給了王遷，並且讓他永遠不要再來找她。王遷接了那枚戒指，很小心地把它放到了兜裡，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劉小風很想笑。

　　城市的夜晚，華燈初上，而你卻怎麼也找不到與之相匹配的心情。最好的年華越來越遠，愛情妖嬈的碧波與你無關，甚至，真真假假的成雙成對也與你無關。如果一個人在生活中仍會不時地感到難以言說的無助和淒苦，那就找一個男人，因為，冬天是最好的擁抱的季節。

　　先不說愛。先不說相守。

　　所以，劉小風就總是給蘇月打電話，說："你看，我是不是要隨便找一個男人過，我喜歡兩個人的感覺。"

　　蘇月能感受到一個女人的惶恐。然後蘇月說："找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劉小風說："好，這是我最後一次找男朋友，如果還不合適，我以後就單身吧，我認了。"

　　122情欲是愛的衍生

　　費雲恒要來了，因為他的老婆要生孩子了，他是來當爸爸的。可是，蘇月卻沒來由地緊張。

　　費雲恒說："我們見了面會怎樣呢？"

　　蘇月說："我們見了面會吃飯。"

　　"然後呢？"費雲恒問。

　　"然後聊天。"

　　"再然後呢？"費雲恒又問。

　　"沒有了。"蘇月笑，然後蘇月又說，"你要做的事很多。你要抱孩子，要伺候你老婆，要忙前忙後。"說到這兒，蘇月突然有點心酸。是的，一個新的生命會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他一定很高興。即使她有幸福，其實也是偷來的。她早就應該明白這一點，可還是願意一步一步地走進。

　　在此之前，蘇月和他經常談論如果見了面會做些什麼。費雲恒說，他願意抱著蘇月說一夜的話。他和她都是成年人了。

　　蘇月想，他的老婆真的很幸福。要生孩子了，他會陪在她身邊。蘇月不想讓自己陷入這樣一個軌道，然後讓自己隨著時光的流轉而沒有控制的力量。男和女，在網上聊了很長的時間，然後見面，吃飯，上床，不都是這樣嗎？然後，蘇月說："我不想走和別人一樣的路。我們可以做很好的男女朋友，有什麼不好嗎？"

　　費雲恒說："是嗎？和別人不一樣的路？別人是聊天見面吃飯上床，我們是聊天見面吃飯再聊天，嗯，這條路確實是不一樣。"費雲恒又說，"我是一個平凡的人，想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的一切，喜歡一個女人就想得到她的一切，愛就是愛，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什麼不對。"蘇月也想。蘇月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愛就愛了，當兩情相悅的時候，情欲是愛的衍生，為什麼要回避呢？回避到底是一種道德還是一種虛偽？

　　費雲恒說："給我一個答案，我們要做什麼樣的朋友？"

　　蘇月就沉默了，她曾無數次地想像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可是，突然之間，她覺得虛無縹緲。費雲恒很不喜歡蘇月的這種沉默。費雲恒認為，他和蘇月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曾經就像是一個人那樣親密無間，根本不需要什麼沉默甚至是吞吞吐吐。

　　蘇月的沉默讓費雲恒很傷心。蘇月知道。

　　後來，在蘇月和他的電話快要結束的時候，費雲恒說："我尊重你，真的，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無恥的男人，一定要和你有親密關係，你要是不願意，我一點都不會碰你，再見。"

　　那句話蘇月想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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