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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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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淺吟嬌嗔道:「我就一點兒不浪漫?」 文亦凡道:「淺吟,你都把我搞糊塗了。」 向淺吟嫣然一笑,說不出的嫵媚:「我就演繹一回非常浪漫的傳奇給你看。」 她從琴底抽出一本東西來,微笑著遞過去。文亦凡疑惑地接過來,只見封面上用娟秀的筆跡寫著一首《釵頭鳳》詞: 無言語,思何去?那男兒在相鄰處。黃昏近,人心悶。燕兒歸窩,我心偷忖。恨!恨!恨! 真情露,能誰訴?七弦彈破相思苦。紅顏嫩,添新憤。萬般無奈,且收餘慍。忍!忍!忍! 文亦凡驚歎于向淺吟的古詩詞功底,心中已料到什麼,卻不敢相信。繼續往下翻看,頓時驚奇不已——竟也是他和沈燕雲的詩稿合集。文亦凡驚異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向淺吟笑道:「你也看看我表妹給你的第一首詩,不過不是藏頭格,而是首尾格。」——那首「向晚意不適,棄車登古亭。獨憐小詩好,無人伴淺吟」,首尾三個字連起來竟是「向淺吟」。 文亦凡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驚喜地雙手撫住向淺吟的肩膀,話不成句:「你,你,真的是你?」原來沈燕雲的情詩竟也是向淺吟為她代寫的。 向淺吟輕輕地偎進文亦凡的懷裡,幸福地說:「我昨天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並沒有白等,到底等到我要等的人。」 文亦凡喜不自勝,只道:「你怎麼不早說?你怎麼不早說?」 向淺吟道:「昨天一曉得真相,你知道我多激動,多高興?我歡喜得只知道哭,差點沒暈過去。本想馬上告訴你,那樣是不是又太簡單,太浪費我們這段奇緣了。我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後來我才做了個決定,讓你今天到這裡來,我給你個天大的驚喜。」 文亦凡當真驚喜交加,緊緊地抱住向淺吟。以前關於關鵬和沈燕雲之間的種種疑慮到此都有了答案。 他們相擁了很久,文亦凡心中湧起一股衝動,道:「淺吟,我,我好想寫一首詩,真的好想,現在就寫。」 向淺吟柔情地望著他,從身後摸過紙筆。文亦凡一手攬著她,一手把心中跳動的幾句詩寫下來: 原是為人作秀,不禁身陷情天。紅繩錯結苦難言,萬縷情絲難剪。 向淺吟偎著文亦凡道:「這是《西江月》的曲調。亦凡,下半闋讓我來填好嗎?」 文亦凡點點頭,把筆給她。向淺吟凝思有頃,一揮而就: 只道知音永絕,誰知天賜奇緣。撥開迷霧見晴天,喜識廬山真面。 第七章 逼上梁山 49 文亦凡喜不自勝地打電話告訴唐娜這一戲劇般結局,唐娜聽後淡淡地道:「噢,這可真成一段佳話了。」 文亦凡這才意識到他是不該在唐娜面前流露這份驚喜的,連忙岔開話題道:「你那邊的事辦得怎麼樣?還順利吧?」 唐娜幽幽道:「尋師訪友遊山玩水,有什麼順利不順利的。你還有閒心關心我?」 文亦凡「一心二用」的功夫剛剛有些成就,還不能運用自如。此時心中滿是向淺吟,神思一散,便有些不能分心了,隨口道:「你國內國外頻繁周遊,我早感覺到你一定在幹什麼大事。只是你總喜歡神神秘秘的,所以我也不敢問。你若要幹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業,可別把我丟下。」這話半真半假半是試探,敷衍之意也很明顯。 唐娜冷笑道:「我是文壇魔女,你是風塵俠隱。我做的無非是正人君子所不屑為之的事,哪敢拉你下水?」 文亦凡一驚,這才收斂心神,認真地和唐娜講話,有些傷感道:「唐娜,我知道總是辜負你。你現在恨我是麼?其實在我心裡,你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一個凡夫俗子實在是自慚形穢。」 唐娜撲哧笑出聲來:「你胡說什麼,我倒成神仙了?」 文亦凡回過神來,也笑了:「我心裡這樣想,隨口就說了。你就像金庸《天龍八部》裡的王語嫣,在段譽眼裡那是『神仙姐姐』。在我心中,你也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見他說得誠摯,想起剛才說自己是神仙一般人物時那自然而然的語氣,唐娜心中蜜一般甜。她見識過的人太多了,追求她人也太多了,但沒有一個像文亦凡這樣看她的。可惜他和自己實在不是同一類的人。自己是有緣無分了。她心中感歎,口中卻逗笑道:「嘿嘿,你自比金庸筆下第一大情種,我這『文壇魔女』只好做『神仙姐姐』了,那我可就等你了。」 文亦凡發覺打錯了比方,也是一笑:「我哪有段譽那福分,那可是大理國的儲君。」見唐娜開心起來,松了一口氣,不敢再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問,「你這次一路經過W省、T省,可以拜訪文俠謝千里、文僧了一、文隱樸之驚這些文壇巨擘,獲得很多收益了?」 唐娜不屑道:「他們的著作成了經典,人卻已經老了。除了沾他們一點『名氣』外,無益可收。我倒是結識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新朋友,除了一個你見過的樸之乍之外,還有《無路可投》作者謝幹甲、《遁跡風塵》作者子一等一幫子人。」 這些人的作品文亦凡很少閱讀,但他們的名字卻也是如雷貫耳的,書市上到處顯擺著他們的系列作品。唐娜每次出遊,肯定不是尋師訪友那麼簡單,文亦凡心中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什麼,又回到起初的那個話題:「你一定在幹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能告訴我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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