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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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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妮,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多麼美好呀。 是很美好。 你真的認為燈紅酒醉生夢死,真的很美好。 真的這麼認為。 那我們就醉生夢死一回燈紅酒綠一把,好不好? 好。 兩人都笑了。吃吃喝喝,唱唱歌跳跳舞,難道就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體現。不是,又是。此外,還有小小的放縱,有淺淺的抒情有暫時的迷失。帶著酒意帶著歡愉暫對中斷對現實生活的聯繫。 淩雲眼尖,一瞥中見門口處進來三個人,一女兩男,他對山妮說,想認識我的女朋友嗎?她來了。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底子綴著細碎小花鬆緊褲紅色短衫,漂染著一縷棕色劉海的青年女子穿過或站著或坐著的人群向他們走來,隨她身後的那兩名男子,一高一矮。高個的身著中山裝,矮個梳著明星似的分頭,精銳的眼神,梭角分明的五官,威嚴中又透出某種邪惡的壞。 淩雲迎上去,拉著女朋友的手對山妮說:林芳, 我的女朋友。 山妮笑笑,淩雲對女朋友說,我的同事,山妮。 另外兩位男子隔著一定的距離,找了位子坐下。山妮悄聲問淩雲:他們是你的朋友?淩雲說,是,又不是。 淩雲與女朋友在舞池中輕盈地穿行,像燕子輕倩地掠過天空,快三舞曲特有的輕捷,風一樣的旋轉。他們的身影以腳為軸心劃著一道又一道漂亮的弧線。山妮看著,同時也感到自己被那兩個不遠處的不知名不知底細的男人看著。他們的目光,沒有友好,也沒有敵意,但佈滿了探詢的意味,那些目光使山妮感到四周仿佛佈滿了暗器。她懷疑是否是自己的落寞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接下來是一支慢四舞曲。淩雲對女朋友說你休息一會。我與山妮跳一曲。淩雲把山妮帶往一個舞客很綢密又遠離女朋友及那兩位男子的地方。說,你剛才一直在暗中觀賞我和女朋友跳舞。山妮笑了說,不是暗中,而是明目張膽地觀賞,倒是我被人暗中察看。淩雲以為山妮說的是他,便辨解說我不是暗中察看而是暗中關注你。 這話說得讓山妮有些溫暖,便調侃淩雲說,今晚上來的是你的第幾任女朋友。 淩雲說到底是第幾任記不清了,應該說是最新的一任吧。並反問山妮說以你的眼光你以為我與我的女朋友般配嗎?山妮說這樣說話對她不公平,是否般配全憑你倆之間的感覺。淩雲笑了。說,你在回避我的問題,你應該知道,當一個人對自己的情感感到某種迷茫或是拿不定主意時,來自他人的客觀的意見有時是彌足珍貴的對他的一生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山妮也笑了,說,你能保證我的看法是客觀的,連我自己也無法保證這一點。另外,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此責任重大,誰還敢對別人的戀愛發表意見。 淩雲很調皮地笑了。山妮看見從他嘴角處散開去的紋路線條,透出隱約的無奈。 山妮想逗他,便說,你倆,天生一對地設一雙,絕無僅有。 你真的這麼認為真的看好我與女朋友的戀愛。 看著你倆把快四舞曲配合得如此默契,我就有了這種感覺。 你難道不知道在舞廳裡那一對對配合得很好的最為默契的人往往是一對背著家人偷情的人。 那多美妙多剌激。這樣說的時候山妮的神情完全是一個玩世者特有的羡慕的神情。 淩雲附合道,那才叫真正的醉生夢死。 一片片的浮情一點點的薄醉。輕緩的樂曲中變幻不定的燈光下。山妮有一種惦著腳尖走在水上的感覺,仿佛水深處有人喚她,隔著千重門,那聲音像乘著月光的翅膀,輕輕拍擊她的耳膜。但那聲音太不真實,仿佛來自虛構的童話。 兩人突然都不說話了。默默地踏著節拍。在一道道旋轉的流光裡,周圍的人影,虛幻模糊,光與影是最好的面具。透過一道道旋轉的流光,山妮仍能感到有兩道觸目的目光穿越人群,停留在她與淩雲身上。 淩雲,你的朋友為什麼不跳舞。 淩雲笑著說他們像不像偵探。 淩雲對他的那兩位朋友不願多說。山妮能感到那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沒有一般朋友關係的隨意但又影子似地互相隨行。山妮還注意到淩雲的女朋友—林芳倒是不太再意自己與淩雲。一付天真無邪的樣子,與那兩人時而嘀咕時而說笑。遠遠看見,他們交頭結耳的神態像在密謀一樁惡作劇的事件。 舞曲結束,而淩雲仍牽著山妮的手,不肯鬆開,看似頑皮無拘實則暗含依戀。那兩人很勉強地沖山妮笑了笑,山妮也沖他們笑了笑。淩雲指著身穿黑色中山裝的高個男子說,這是吳鋒,又指著有著銳利眼神的矮個子說,這是林剛。最後對那兩人說,我的同事,山妮。 吳鋒很陰柔地對淩雲說,你有數的,我和吳剛也不容易。說完又很有意味地看了山妮一眼。淩雲給兩人一人遞了一支煙,說,你倆信不過我難道林芳還不瞭解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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