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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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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溫暖了安謐的心,臉上挽留著矜持,柔情卻在心頭搖曳。她為蕭雨濃準備好洗澡水,默默地湊過去,替他解開衣扣,一件一件剝光了他,把臉貼在他厚實的胸脯上,兩顆激越鼓蕩的心和著同一節拍歡騰著。安謐把他推進衛生間,倚在門上,目光迷離地看著水簾中的蕭雨濃,兩隻手在不知不覺中卸去衣服的牽掛,嫋娜著把自己送入蕭雨濃的懷中。水花在霧氣中歡舞著,激情飛濺,把小小的衛生間裝點成繽紛的世界。歡笑和呻吟交迭而起,柔情蜜意與放浪形骸交相輝映。 偎依在蕭雨濃臂彎裡的安謐遊雲一樣飄浮著,幸福的眩暈一波一波輕拂著她。她伸出舌頭舔著蕭雨濃的腋彎,箍緊他,不允許他動,也不允許他笑,直到怕癢的蕭雨濃討饒地叫出許多肉麻的昵稱,她才仰起臉,嬌嗔地問:「還想不想打探我的行蹤?」 蕭雨濃不屈不撓地說:「想。」 安謐幸福地遐想,他怕失去我。於是,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去和一個男人約會。」 蕭雨濃保持了緘默。 安謐起身俯視著蕭雨濃,挑釁地問:「還想知道什麼?」 蕭雨濃淡然一笑,「凡是你想說的。」 安謐癱軟在蕭雨濃的身上,吮著他胸膛上的汗珠,癡迷地說:「真的好想你。我的一切都屬於你,你想要我嗎?」 蕭雨濃緊緊擁抱著被汗水浸透的安謐,興致勃勃地講起在中央黨校一個月的經歷。安謐卻睡著了。 陽光的熱吻舔開了安謐的眼睛,天已近中午了。蕭雨濃還在酣睡中,他瘦了許多,眼角的皺紋起伏跌盪,鬢角有幾根白髮閃亮登場格外醒目。四十多歲的人已把滄桑雕刻在臉上。安謐癡癡地看著他,心頭掠過一縷酸楚,她想勸慰他,別在艱辛的仕途上奮力跋涉了,她會陪伴著他直到永遠,難道她的愛不足以彌補一切嗎。她想吻醒他,娓娓地將這一席話說給他聽。「對牛彈琴。」她自語出的結論,把這些念頭消解了。安謐戀戀不捨地下了床,在廚房挖枯心思地做出幾樣菜,靜靜地等待著,一直到蕭雨濃醒來。 坐在餐桌前的蕭雨濃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矜持,他吃的很專注,甚至很少抬頭看安謐一眼。安謐雙手托著下齶,癡癡地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又強忍住了。她知道蕭雨濃又在思考什麼問題,此刻干擾他,必然會引起他的反感。果然,蕭雨濃開口說話了,又是那副漠然的神情,詢問安謐文聯的近況。安謐晴朗的心境頓時變得霧濛濛的,敷衍地把文聯不死不活的狀態簡述了幾句。 蕭雨濃說:「讓你去文聯,就是要給文聯注入活力的,那種死氣沉沉的局面必須要打破。」 安謐說:「是不是辜負您的期望了?」 蕭雨濃說:「這不是兒戲。刊物被吊銷,已經有人在上面做文章了。老奸巨滑的黎明四處放風,影射你就是罪魁禍首,其矛頭直接瞄準了我。」他頓了一下,似乎在琢磨該不該把話說透,看到安謐漫不經心的樣子,終於把積悶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市委副書記的位置有一個空缺,他是我最強的競爭者。對他來說,這是最後的機會,下一班車他就搭不上了。所以他要做拼死一搏。對付我,他手中沒有武器,只能把你當成一支矛。只要能抓住你的把柄,就能戳在我的軟肋上。上一次你帶著公安去抓人,險些讓他得逞。幸虧事情沒有鬧大,我才僥倖躲過一劫。」 安謐總算明白那次他和她發火的原因了。 蕭雨濃接著說了下去:「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你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自己,不出任何紕漏,而且最好能做出顯著的成績來,讓大家明白,提拔重用你是有遠見卓識的。」 安謐噗嗤一聲笑了,「好一個有遠見卓識的伯樂,你也不怕這頂桂冠把你壓垮?倘若我要是個低能兒,不但出不了成績,還到處捅漏子。你不就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了。」 蕭雨濃苦苦一笑,把一臉的莊嚴肅穆抖落了。他抓起安謐的手吻了一下,說:「你是我黨可以信賴的好同志,一定不會辜負黨的重托。」 安謐說:「其實我何嘗不想做出成績來,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比如說,省裡的『五個一工程獎』,文聯一個都沒有拿到過,遠遠落在其他市區的後面,這個局面完全可以打破。市里有幾個作者的書稿是很有分量的,很有可能把獎拿到手,可惜沒有錢,藏在閨中人未識,只能受冷落了。」 蕭雨濃問:「書稿你看過了?」 安謐說:「看過兩部,其它的,大致內容也都知道。」 蕭雨濃追問道:「是弘揚主旋律的作品?」 安謐點頭說:「正因為是這類作品,得不到市場的認同,所以很難面世。」 蕭雨濃興奮地說:「這恰好是要出彩的地方。你要全力以付,抓住一兩部有希望拿獎的作品,精益求精,力求在半年內出成果。錢的問題我來想辦法。這事儘量避免讓黎明參與。」 安謐起身坐在蕭雨濃的腿上,放蕩出一臉的嫵媚,「你好可愛哎,像個身經百戰的指揮員,只是不知道眼下的戰鬥能力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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