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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小K沒作聲。結帳時小雅看了一眼帳單,不到120,小雅從錢夾裡掏出60

  拍在桌子上:"咱們AA吧,這是我的!"小K不肯,小雅笑著說:"沒關係,我從來和人吃飯都AA,真的。"小K急赤白臉地結了賬,把小雅的錢拍在她面前:"哪能讓女人掏錢

  呀!"小雅笑了,隨他去吧。回到家後媽媽問小雅戰況如何,小雅長歎一聲:"唉,我算是看透了,

  要從北京的男孩中找個爺們兒,堪比大海撈針,尤其是八零後,基本上沒男

  人,都過於安逸了。"媽媽被小雅逗樂了:"爺們兒?你知道什麼是爺們兒,你就亂叫。"小雅不屑。媽媽看著小雅:"小雅,你說你見了少說也有幾十個了吧,就一個看上

  的都沒有?""也不完全,也有我看上人家,人看不上我的時候,媽,您得認清形勢,您閨女也不完美,您得允許別人也看不上我。"媽媽拍了她一下:"跟你說正經的呢,又耍貧嘴!"

  小雅不等媽媽的下文,幾步跑回自己房間,關門之前丟下一句:"以後比我小的您就直接回絕了吧,沒戲!"五一長假後的一天中午,一冰正在食堂吃飯,手機響起來,是安然,一

  冰任它響了好久沒有接。坐在一旁的肖雷探過頭來問:"怎麼不接電話?""打錯了。""你沒接怎麼就知道打錯了?""我說打錯了就是打錯了,哪兒那麼多話呀你?小孩兒懂什麼!"肖雷漲紅了臉:"我不是小孩兒,你怎麼老說我是小孩兒?""好好好!不是小孩兒,行了吧。"一冰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鈴聲終於斷了,可是沒一會兒又響了起來,很多吃飯的人都側頭看一

  冰,一冰有些不好意思,硬著頭皮接了。安然:"幹嗎呢你!"一冰:"吃飯呢。"安然:"我從成都回來帶了些吃的給你,可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一冰:"是嗎?我不記得了,可能當時沒聽到,後來就忘回了。"一冰腦子飛速地運轉,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當時她在家,正在廚

  房忙活呢,急急忙忙跑到臥室看手機,見是安然的電話,就沒接。安然窮追不捨:"那我給你送去嗎?""不用了,你留著吃吧,我對吃的東西本來也一般。""一直想約你吃個飯,可你一直都沒時間。還可能有時間嗎?""不知道。"安然笑了,長歎一聲:"那好吧,你吃吧。"一冰道了聲:"好的,再見。"一冰看了一眼身旁的肖雷,怎麼看怎麼感覺他那兩隻耳朵跟兔子一樣豎

  著,推了他一把:"你幹嗎呢?我打個電話你跟竊聽器似的?關你什麼事?"對面的同事笑得差點噴了飯:"哈哈,竊聽器!肖雷這不是關心你嗎,是不是肖雷?"肖雷紅了臉,端起餐盤走了。

  一冰也沒心情吃了,拿著蘋果回了辦公室。百無聊賴,給若水打電話。一冰告訴了若水安然又打電話來,若水笑說:"他還真是夠執著的,你

  就不能考慮考慮嗎?""不行!太老了!"一冰斬釘截鐵。若水問一冰他們公司的銷售情況怎麼樣,一冰一頭霧水:"不知道啊,

  好像還行吧!""你這個助理怎麼當的,上司管銷售,你居然不知道銷售情況?""他又不跟我說,他們銷售部報表我從來都不看,直接遞上去。""一看就是沒有傭金,掙死工資的,這要是有你的傭金肯定不會這麼不

  聞不問的。你們領導對你要求也太不嚴格了。"

  一冰解釋:"不是,我看我們這兒人天天都挺樂呵的,我那頭兒,就那大煙鬼,我的天,抽得都跟吸毒似的了,瘦得快成幹兒了,他那前任助理跟我交接工作時說他一天抽兩盒煙,我現在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一天怎麼也得三四盒。我看他天天激情澎湃的,不像犯愁的樣兒。"

  若水笑:"人家是讓你一天只給他兩盒煙,你怎麼沒理解上去呀!""那天有個小秘書也這麼跟我說的,可我憑什麼管他呀,愛抽多少抽多

  少唄!""太不關心領導了,太不敬業了你!""呵呵。"一冰笑了,"不過你一說我倒覺得挺有意思的,你看我這頭

  兒吧,也四十多了,可他就不像安然那麼愛嘮叨,都是男人,安然就顯得特別

  婆婆媽媽。"若水頓了頓,警覺地問:"一冰,你不是喜歡上你們領導了吧?"一冰怦然心動,若水的話嚇了她一跳:"別瞎說!哪兒跟哪兒啊!掛了

  掛了,到點了!"掛上電話的一冰依然覺得心動過速,她在心裡把安然和程子軒做了對比,發覺同樣是四十歲的男人,兩人身上的共性卻並不多。一冰是2005年11月認識的安然。當時一冰換工作,中間打了個時間差,休息一周去成都。一般來說如果時間夠用,一冰不會選擇成都這樣的城市作為

  旅行目的地,她更願意看山水。但是在上一家公司出差時去了一次杭州,感覺很不錯,同事建議她也去成都,說這兩個城市有很多共性,同樣的有水,閒適,濃郁的生活氣息,有異曲同工的妙處,一冰決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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