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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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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孩子被我帶回去之後,一直都是大姐在家裡照顧。換尿布之類的我總是學不會,倒是身上被尿了好幾泡童子尿。不過,我也跟我爸一樣,喜歡抱著這孩子,常常抱著就不捨得放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孩子只要是我抱著總不會哭啊鬧啊的,很安靜。 我覺得,孩子有兩個爸爸,一個是我,一個是黃強,孩子也有兩個媽媽,一個是劉柯寒,一個是謝小珊。我在輕撫著孩子嫩嫩的臉逗他笑時,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到劉柯寒,想到另外一個我未曾謀面的真正屬於我和她的孩子。是的,這個時候我會偷偷把臉別開,把淚拭去! 我真的是一不小心就會想到那個孩子。我想就憑了劉柯寒那張屁股,拉出來的孩子是斷斷不會比謝小珊拉出來的遜色多少的。如果是女孩,一定有著跟劉柯寒一樣漂亮的臉蛋,只是我不想女孩長大之後胸也跟劉柯寒那麼強悍,太惹火,不好!如果是男孩,長得像我,也還勉強過得去,說不上醜,只是在他長大之後我會告訴他,愛情,是可以相信的。 劉柯寒終究沒能實現她一定要為我生個孩子的諾言,甚至連最後的道別都不肯對我說句真話。所以現在我只有不停地告訴自己,她曾經懷上的那個孩子是我的,一定是我的!回鄉下的那些日子,我總用一種看似自欺欺人的方式來修補跟劉柯寒走過的歲月,修補一輪又一輪的分分合合。 第39章 對不起,我不愛你!(1) 144 謝小珊只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出院的時候,醫生勸都勸不住。剖腹產只住院這麼短時間,一般的有錢人怎麼都不會。更好玩的是,為了省錢,開始她堅決要平產,要不是我朋友和醫生都給她做思想工作,那麼大個孩子,真夠她生上三天三夜的。 出院那天,朋友把她送回住所,然後給我打電話,還沒聊上幾句,謝小珊就把手機搶過去了,急急地說:「朝南,你還好不好?晚上我去看你!」我趕忙勸阻:「千萬不要那呐,坐月子是不能出去吹風的,要是往後頭三天兩頭地痛,我看你只能打滾了。」 一個小姑娘家,對於月子期間的一些事兒,能懂個多少呢?現在的醫生也常常夠絕,收錢只做份內事,總捨不得對病人有多餘的叮囑。我自然也沒啥經驗可言,自己沒生過,自己老婆也沒生過,只不過大學期間,我在學好獸醫的同時,也順便瞭解了一些人醫的知識。其實沒瞭解我也能說上幾句,人醫獸醫大抵還是能觸類旁通的。 朋友幫忙給請了個保姆,是他老家那邊的一個遠房親戚,一個30多歲的農村婦女,樸實得跟鄉里隨便哪塊地裡長的菠菜一樣。這是我在城裡生活遇到的最後一個好人,善良得叫人想忘都忘不了。見到這保姆,是在一個多月以後了,也就是在我出院之後。 雖然我讓朋友給保姆交待了,不許謝小珊輕易出門,但謝小珊還是越獄似的跑出來了。其實我也想越獄,住院真他媽的跟坐牢沒區別,要不是腿不方便,我早逃了。特別是病房加了另一病號之後,我整天都生活得很恐慌,那人也壞了一條腿,不過是自己從樓上搞自由落體摔的。自己不小心,進了醫院卻叫魂似的,住進去的第一天就痛得鬼哭狼嚎,搞得我整個就休息不好。醫生過來給他作檢查,我忍不住把醫生招呼到床前,問他是不是給病人灌了老鼠藥。謝小珊進來的時候,那病人仍在哎喲哎喲地叫,我還真恨不得給他灌點老鼠藥把他整暈算了。 第一眼看見生了仔之後的謝小珊,我老半天沒習慣過來。她連叫兩聲朝南,我還盯著她那寡癟下去的肚子在看,思考來思考去。謝小珊看看我,又低頭看看自己,問:「朝南,你看什麼?」 我一陣支吾,說小珊,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跟你交待過,要你坐月子期間千萬不能出來跑嗎?對於她的突然出現,我的確感到意外,驚訝於她不吭一聲就來了,也驚訝於產後的她怎麼可以縮水這般嚴重,似是在狂風大作之後,蒙古包就不見了,眼前只剩空曠。 謝小珊沒半點猶豫,把壯觀的屁股往病床上一蹭,在我旁邊坐下。我感覺是泰坦尼克號晃動了一下船身,險些下沉。她說,朝南,天天這麼坐著躺著的,累嗎?要不我幫你按按?她把「按按」兩個字說得很柔情,手未動先用聲音把我給揉膩了。 我挺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不用,不累的。日復一日地折騰,我累肯定是累,但最受不了的地方是臀部,我總不能翻個身要她按這裡吧?!見我客氣,她又說:「你現在成這樣,我整個就安心不下來,連孩子都顧不上管,什麼事都讓保姆操心。」從她的話裡,我聽出了些牽腸掛肚的味道。 撞我的許大哥進來了,給我提了些水果,還應我的強烈要求和呼籲帶了包煙過來。病房是不能抽煙的,公共場所,多少還是得講點公德。躺床上的時候,我一般只是拿支煙出來,不點火,放鼻子邊聞聞而已。每次許大哥都笑我,說我癮這麼大,問我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沒錢了就夾書頁抽上幾口。 從許大哥進到病房起,我就發現謝小珊不太對勁,臉沉得跟包公似的,隔那麼一會又翻著白眼看許大哥一眼,反正就是從始自終沒拿正眼瞧過別人。當然我也很清楚,小珊眼裡噴射而出的,是怨恨而非仇恨。像她這樣的人都懂得仇恨,估計全世界都要打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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