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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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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醒悟過來,三人兩騎早就走遠了。 「你、你們快將我家大小姐還給我呀!」人既然是田知縣和李扈帶來的,光叔自然向他們要人了。 「大膽刁民,休得鬧事!」等蠻子一走,田知縣立刻就神氣起來。 「我不和你們囉唆了,我要去找我家二姑爺救人!」 焦急之余,光叔忽然記起二姑爺拓拔雷就是之前打蠻子的拓拔將軍,立刻決定前去金烏城討救兵。 「來人哪!抓住他!」說話間,李扈已就近從李家牧場調來人手,將光叔給抓起來,用繩子捆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叔氣急敗壞的罵道。 小四他們幾個想過來幫他,卻礙于人單勢薄,很快也被綁了起來。 「王法?你忘了在沙城,我們翁婿就是王法嗎?」李扈囂張的回道,簡直得意忘形了。 「賢婿啊!你這麼做是……」田知縣不懂李扈為何要將裴家的人綁起來。 「這裴家牧場勾結柔然蠻子是事實,岳父一上表,皇上必然龍顏大怒……」李扈附耳說出他的如意盤算,「等裴家牧場的產業一充公,到時不就是我們的嗎?」 「好好好,這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田知縣立刻心領神會,「賢婿還真是高明哪!」笑得暢快又得意。 「岳父也不差呀!」李扈狗腿的奉承著。 「哈哈哈哈……」兩人對對方是愈看愈滿意。 「狼狽為奸、卑鄙無恥——」光叔氣得大罵,他才剛罵出口,嘴巴就立即被堵住。 「這幾個人怎麼處置?」田知縣指著小四他們幾個。 「縣府大牢裡不是還很空嗎?為了防止他們去搬救兵,不如就……」李扈對田知縣使個眼色。 「哦!哈哈哈……」老奸巨猾如田知縣,立刻心領神會。 此去柔然王庭路途遙遠,當晚,柔然大軍就在一個有水有樹的地方紮營過夜。 臨時的王帳之中,陷入昏睡中的裴清仍沒有醒來的跡象。 阿那炅坐在行軍床上,專注的看著她沉睡的側臉。 大概是她之前的表現太強悍了,以至於到此刻他才發現,原來這曾救過他的女子遠比他記憶中的嬌小。 她的小臉瘦得讓人心疼,眼下更凝著一抹淡墨,即使在睡夢中,眉心依然微微的皺著。 「你在煩惱些什麼呢?」阿那炅忍不住伸出手想撫乎她眉間的皺褶。 「唔……」感覺到他掌心的溫暖,裴清低吟一聲,輾轉反側中,一隻小手滑出溫暖的被褥。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這才發現她那帶著薄繭的手掌,居然只有他的一半那麼大…… 他仍記得當年就是這雙小手將他從死人堆裡拖出來,也是這雙小手采來草藥,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拯救回來。 最後,她甚至將自己的身子給了當時一無所有的他。 多年來,她就像他心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他漆黑的世界。 正因為他的生命中有了她,這麼多年來無論他面臨什麼樣的艱難險阻,都不曾失去勇氣。 唉!她的身子骨也單薄得很,躺在那兒好象快淹沒在被褥中了,看她這個樣子,日子應該過得不太好吧? 「沒關係,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阿那炅做出承諾,大掌愛憐的撫摸著她的睡顏。 「嗯……」裴清睡不安穩的翻著身。 薄被滑落,只見她身上的衣裳顯得有些淩亂,衣裙翻起的地方露出她一截淺蜜色的小腿,一個比膚色還淺些的三角形小疤,呈現在阿那炅眼前。 沒錯,真的是她! 阿那炅的最後一絲不確定在看見這道疤痕時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情動。 六年了! 在這兩千多個日子裡,他從沒有一刻忘記過她。 此時佳人在側,他怎能不情潮澎湃? 「裴清,清兒……」他直喊著她的名字,俯身將熾熱的唇覆上了她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忍不住用火熱的舌一遍又一遍勾勒她的雙唇,想將蓄積多年的熱情傳遞給她。 情難自禁中,阿那炅的一雙大手探進她的衣襟,握住那一方柔軟…… 他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了,如果沒有其它問題的話,明天一早就打發他上路吧! 裴清一邊推門,-邊想。 如果被別人發現她在自家廢棄的馬廄裡收留了一個蠻人,一定會給裴家牧場帶來麻煩的。 門「吱呀!」一聲推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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