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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小屋裡沒有燈,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櫺,只映照出屋裡大致的輪廓,借著月光看去,床上似乎是空的。

  她明明用手勢交代過,要他不要隨便列外面去的呀!怎麼……

  裴清有些納悶,也有些不安。

  「喂,你──唔……」她才剛開口,一隻大手就從黑暗裡襲來,使勁勒住她的脖子。

  「唔……」她手裡的食籃應聲掉落地上。

  聞到那股熟悉的馨香,勒住她的大乎放鬆了些。

  「你……咳咳咳,怎……怎麼總是這樣?都告訴過你了,這裡除了我,不會有其它人來的嘛!」氣惱之下,她也顧不得他聽不聽得懂漢語,一古腦的直數落他。

  眼見飯菜灑了一地,一向節儉的裴清不禁一陣心痛,幸好還有幾塊餅,撿起來拍掉灰塵還能湊合著吃。

  「真是的,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淨會給人添麻煩。」她一邊嘟嘟囔囔的,一邊俯身去撿那幾塊餅。

  圓圓的餅滾了一地,其中有一個滾到他的腳邊,她這才發現他的鞋帶鬆開了。於是在她俯身撿餅時,隨乎替他系好鞋帶。

  「昨天牧場裡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沒能幫你送食物過來,你一定餓壞了吧?」裴清一邊將餅放好,一邊解釋道。

  他看也不看那些餅一眼,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

  「喏,餅就先放在這兒,我還要回去幹活呢!」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裴清趕快找個藉口要離開。

  她才踏出半步,一雙手就從身後將她抱了起來。

  「啊……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呀!」她急得大喊。

  她徒勞無功的掙扎著,而他身上那股混合著馬車味和男性麝香的氣息,更是熏得她頭昏腦脹的。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他飛快的說些了什麼。

  裴清壓根聽不懂,頓覺頭痛不已。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他停下來,看著她。

  「嗯?」聽這語氣,應該是在向她打聽些什麼吧?她勉強擠出一絲笑,胡亂點了個頭,心想,這下他總該放她下來了吧?

  他不但沒放她下來,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

  「喂,你先放下……」我好不好?她試著軟語相求。

  他的唇驀然壓下,吞噬了她柔軟的雙唇。

  「唔……」她的聲音也同時被吞沒了。

  他的火舌探入她被迫分開的雙唇,掠奪她嘴裡的甜蜜,兇狠而蠻橫,一如對付戰場上的敵人。

  「唔……不……」不要這麼對她啊!她絕望的低喊,幾乎要流下淚來。

  可她的唇舌被他緊緊纏繞著,讓她吐出的話語模糊不清,再加上彼此語言不通,以致她的拒絕在男人聽來不像拒絕,反倒像是邀請了。

  「……」他的喉間進出興奮的低吼。

  裴清的衣裳被扯成片片碎帛,玲瓏的曲線畢露。

  男人的唇齒在她身上到處肆虐著,在她絲緞般的滑嫩肌膚上留下斑斑紅痕。

  「不、不要這樣!」她嗚咽著泣訴。她只是不忍看見一條生命在她面前死去,所以才救了他,為什麼她必須遭受這一切?

  下一刻,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硬生生撕裂。

  「不,啊……」她拒絕的話語變成了慘叫,兩行清淚順著蒼白的面頰滑落。

  別、別動呀!她——好痛!

  可是那穿刺著她的巨大仍在她的體內蠢動,沒有半點要放過她的意思,而男人的粗喘宛若野獸的嗚叫般,在她的耳際回蕩著。

  不、不要,誰來救救她啊!

  這只是個噩夢而已,她只要從夢裡醒來就會沒事了!

  裴清告訴自己,可好象有什麼東西壓在她身上,好重,好重,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裴清想睜開眼睛,眼瞼卻沉重得像鉛塊一樣。

  「唔……」她不禁發出挫敗的呻吟。

  這一切聽在阿那炅耳裡,竟成了煽情的低吟,她不安寧的輾轉反側,看在他眼裡更成了熱情的挑逗。

  「清兒,我的珍寶……」

  呢喃中,阿那炅火一般的靈舌已經采入她那微張的紅唇,找到了她的,與之糾纏嬉戲。

  「放……放……」開她呀!裴清好不容易分開沉重的眼瞼,卻望進一雙湛藍的眼眸裡。

  「你——」

  興奮的藍眸、扭曲的面容、肌肉結實的身軀……

  剎那間,似曾相識的場景如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一些她曾強迫自己忘記的記憶殘片,浮光掠影般的掠過了心頭。

  這一切勾起了她的身體對往日痛苦的記憶,恐懼掐住了她的喉嚨,恍惚中,她似乎又回到十七歲那年。

  「不要過來!」裴清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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